蕭君臨握著槍,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冰冷質感和厚重分量。
公輸云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搖了搖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暫時都不行。
殿下,您這玩意兒對材料和工藝的要求簡直是太高了!
我……我頭發都快掉光了,還得再研究研究。”
說完,他又獻寶似的轉身,從一個巨大的武器架上,吭哧吭哧地扛下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鐵棒”。
“不過!殿下!我用您提供的新式煉鋼法,用最好的烏金精鋼,給您量身打造了一把刀!”
他猛地扯開黑布,一柄霸氣絕倫的長刀赫然出現。
刀身修長,卻比尋常刀寬了一指,通體呈現一種深邃的玄黑色,古樸的刀柄連接著猙獰如龍的護手,黑漆木的刀鞘上,盤踞著一條條篆刻的龍紋。
這玩意兒,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件藝術品,一件霸氣側漏的藝術品。
“不錯嘛!”
刀一入手,他只覺得手腕猛地一沉,這刀的重量,起碼有一百斤!
蕭君臨稍微松了點力,只聽噌的一聲輕響,那沉重的刀尖竟像是切豆腐一般,直接沒入了地面,直沒至護手。
“臥槽,好鋒利!”
“嘿嘿,殿下,此刀,無堅不摧,無物不斬!”
公輸云的眼中燃燒著科研人員狂熱的火焰:
“若能配合一套大開大合的霸道刀法,一刀下去,管他什么高手,都得給您劈成兩半!殿下,給它賜個名吧!”
“名字下次再說。”
蕭君臨與公輸云費力地把刀拔出來,隨后隨口問了一句:“老云,你被女人喜歡過嗎?”
“啊這,殿下!我知道您身邊美女如云,但你也不能嘲諷我們單身狗呀!”
公輸云臉上的狂熱瞬間凝固,仿佛玻璃心碎了,連連擺手:“殿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批零件沒打磨完,您先忙,我去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一溜煙跑回了工作臺,埋頭苦干,撅起屁股,拿后腦勺對著蕭君臨。
“……”
蕭君臨徹底無語,離開了研究所。
他去找老趙,本來想問刀法,結果發現老趙正帶著一群戴著算盤眼鏡的賬房先生,對著小山似的賬本口吐白沫,嘴里念念有詞什么民生基建,教育投入,農業補貼之類的,忙得腳不沾地。
這些都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民脂民膏。
看見蕭君臨,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匆匆拱了拱手,又一頭扎進了賬本海洋。
“得,整個王府,就我一個閑人。”
蕭君臨來到了演武場。
“喝!哈!”
場上,王府的護衛們正光著膀子,揮汗如雨,測試著公輸云出品的新式連發手弩。
嗖嗖嗖的破空聲中,遠處的鐵靶子被射成了刺猬。
見到蕭君臨,所有人一下停住動作,齊刷刷地躬身行禮,護衛隊長扯著嗓子吼道:
“殿下放心!下次再碰上那幫皇子的人,弟兄們保證把他們射成篩子!”
吼完,又轉身投入到更加瘋狂的訓練中去,那股子要把天都捅個窟窿的狠勁,讓蕭君臨都感到一陣側目。
看著這熱火朝天的一幕幕,蕭君臨突然發現,好像整個團隊都在高速運轉,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斗。
而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找沈知音,破解熒惑使的下次出手。
既然對方上次沒得逞,就一定還會有下一次。
蕭君臨要為自己的小命早做準備。
只是現在人家快當人妻了,雖然人妻更刺激,但要找什么利用去找她?
“要不買個禮物?”
蕭君臨百無聊賴地在京都繁華的大街上閑逛,引來無數路人驚奇的目光。
不知不覺,他溜達到了一家奢華的綢緞莊門口。
正當他尋思著要不要進去給府里的姑娘們,和老少爺們兒們扯幾匹布發福利時,一個熟悉又曼妙的身影,從綢緞莊里走了出來。
是獨孤求瑕。
她手上,正捧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男子衣袍。
蕭君臨負手而立,“三皇子妃,這是給姜戰做新衣服呢?”
獨孤求瑕聞聲抬頭,看到是蕭君臨,眼中瞬間閃過驚喜,但她很快便壓了下去,恢復了那副端莊平靜的模樣。
她對著蕭君臨微微頷首,然后,主動開口,聲音輕柔地問道:
“世子,求瑕有些事想請教你,不知可否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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