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柔敲開了房門,剛剛那個大姐從里面出來。
顧柔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并請她過去作個證。
那大姐往這邊看了一眼,點點頭走了過來。
顧母一看見她過來了,就連忙迎接上去:“這位大姐,這被子是我剛剛拿糧食跟你換的是吧?但是這位女同志不相信,還說我是偷的,求你給我做個證,這被子是我跟你換的,不是偷的。”
那大姐在她們當中掃了一眼,目光坦蕩地說:“這被子確實是她拿糧食跟我換的。”
顧柔聽到這句話,立馬朝著黃知青喊:“聽到了沒,被子是人家換的,才不是偷的,你趕緊道歉。”
黃知青沒想到真的冤枉人了,但聽到讓她道歉就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
“我給她道歉?她一個黑五類,憑什么要我道歉?”
林凝:“就憑你冤枉了人家,你是一個知青,冤枉了人家應該道歉,這個道理不懂嗎?”
黃知青說不過她們,但就不想道歉。
顧母也不想她們起沖突,更怕節外生枝,就主動說:“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那就行了,不用道歉。”
她說完,顧柔就用一種很鐵不成的眼神看她,顧母怕她說出什么透露關系的話來,就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而這個舉動正巧被葉詩語看見了,基本可以斷定,她們認識,這位婦人就是顧炎的母親。
于是她站了出來,“黃知青,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你確實冤枉了人家,是應該道個歉。”
黃知青一看是她,馬上反駁一句:“怎么哪都有你?”
葉詩語,覺得讓她道歉的可能性也不大,就轉過頭看向顧母:“對不起,是我們沒搞清楚冤枉了您,我代她給您道歉。”
顧母也不認識她,但覺得這個溫溫柔柔的姑娘還挺講理的。
于是點點頭回應著:“沒關系。”
一旁黃知青不樂意了,看著兩個人:“沒關系什么沒關系?”
“對不起什么就對不起?”
“葉詩語,你以為你誰呀,就替我道歉?”
“老太婆,你個被下放的黑五類,我冤枉你又怎么樣?你有資格蓋這么好的被子嗎?還想讓我道歉?信不信我舉報你!”
說完這些,她還又一轉頭對上給她換被子的大姐,“這位同志你怎么回事?她是黑五類,你怎么能跟她換東西?”
那大姐聽了她指責的話都氣笑了:“你這位知青要是腦子不好就去用門夾,找驢踢,我家的東西我想跟誰換就跟誰換,有你說話的份嗎?”
黃知青被對方一陣冷嘲熱諷,臉上瞬間掛不住,但還是強硬地說著:“我這是為你好,你怎么不知好歹?”
說完她又怕對方說出什么話來,柿子專挑軟的捏,轉頭對向顧母:“都怪你這個黑五類,沒事你不知道牛棚帶著,出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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