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老者渾身僵硬,額頭那顆冰冷的子彈,像死神的請柬,讓他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眼里的恐懼滿得快要溢出來,聲音顫抖得不成調。
“前……前輩饒命!”
“是京城陳家和趙家!是他們花了五千萬,雇我們來殺你的!”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前輩,我們愿意做牛做馬,求前輩饒我們一條狗命!”
他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開玩笑,這還打個屁。
對方連動都沒動,就廢了他們這邊十幾號人,其中還有一個同級別的筑基巔峰。
這實力,別說金丹元嬰,就算說是陸地神仙下凡,他都信。
“哦?陳家和趙家?”
葉安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指摩挲著那顆子彈。
他歪著頭,看著鷹鉤鼻老者,一臉認真地問道:“那你覺得,是他們的命值錢,還是你們的命值錢?”
鷹鉤鼻老者愣住了,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葉安笑了笑,替他回答:“我覺得,都挺不值錢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指輕輕一按。
“噗”
那顆彈頭,沒有絲毫阻礙地,沒入了鷹鉤鼻老者的眉心。
老者眼睛瞪得滾圓,臉上滿是極致的恐懼和不解,身體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濺起一地灰塵。
“都說了,反派死于話多。”
葉安拍了拍手,轉過頭,看向那幾個已經嚇尿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傭兵。
“前輩饒命!我們什么都沒看見!我們是瞎子!是聾子!”
“饒命啊!”
葉安嘆了口氣,一臉的悲天憫人。
“唉,你們說你們,年紀輕輕的,干點什么不好,非要出來打打殺殺。”
“這下好了,工作丟了,命也快沒了。”
他搖著頭,走到那掉進排水溝里,已經昏死過去的山羊胡老者旁邊。
他伸腳踢了踢,對方沒反應。
“嘖,心理素質太差了,一巴掌就給干暈了。”
葉安彎下腰,像是在檢查什么。
然后,他從山羊胡老者懷里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用黃布包裹著的東西。
他打開黃布,里面是一塊暗紅色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鬼畫符,入手溫潤,還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叮!檢測到‘歸墟’污染源——‘血魂玉’,可用于煉制低階魔器,是否吸收?
腦海里,久違的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嗯?”
葉安挑了挑眉。
這還有意外收獲?
他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那幾個還在磕頭的傭兵。
“行了,別磕了,再磕頭皮都禿了。”
他隨口說道:“你們幾個,把這兩個老家伙,還有那些鐵罐頭,都給我打包帶走。”
幾個傭兵愣住了。
不殺我們了?
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顫顫巍巍地問:“前……前輩,帶去哪兒?”
葉安指了指公路的盡頭。
“送到前面那個拐角,然后你們就可以滾了。”
“記住,今天什么都沒發生過,你們只是出來郊游,不小心迷路了,懂嗎?”
“懂懂懂!我們懂!”
幾個傭兵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七手八腳地開始拖尸體。
他們現在看葉安,已經不是看人,而是在看神,或者說魔神。
葉安慢悠悠地走回勞斯萊斯旁邊。
車里的洛冰璃和司機老王,已經徹底看傻了。
從葉安下車,到解決戰斗,前后加起來不到五分鐘。
整個過程,與其說是戰斗,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尤其是那懸停在空中,而后如臂指使的子彈雨,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洛冰璃握著劍柄的手,-->>已經滿是冷汗。
她自問,就算自己底牌盡出,面對那樣的飽和式攻擊,也絕對撐不過十秒。
而葉安,卻像是散步一樣,就把一切都解決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