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手續,顧景然將顧家三人開車送回家。
在車上,顧亦飛又昏睡了過去。
一回到家,顧母把顧亦飛安頓著睡下后,就回到了客廳,和顧父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語。
這一夜,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個美好的經歷。
顧母想到兒子被人算計成這樣,就心疼得直抹眼淚。
“這次要不是葉林晨機靈,找到了監控,小飛沒準就真被那死丫頭給害了。”
”不娶她,就得去蹲監獄,我現在想起來,還怕得厲害。“
顧父悄聲道:“別怕,景然給我交了底,他手里有證據,所有的事都是孟子涵自己安排的,和小飛無關,小飛不會有事。”
顧母吃驚地瞪著泛紅的雙眼:“什么?景然有證據?”
“是啊,他安排了人,一直在盯著孟子涵,哪能那么容易讓她得手。”
“之所以不拿出證據,就是想給小飛一個深刻的教訓。按我們倆商量的,要是孟子涵真豁出臉不要,去法院告小飛,等出庭時再出示證據,這段時間,就讓這渾小子多受點煎熬。”
顧母大松口氣,隨即又責備道:“你們兩人怎么這樣,都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嚇這一大跳。”
顧父笑起來:“是我叮囑景然別跟你說,你這人一點都沉不住氣,沒準就會讓孟子涵看出端倪。”
顧母想一想自己的性子,還真是這樣。
孟子涵那么奸滑,萬一她察覺不對,又想出別的花招怎么辦?
現在這樣,確實是最佳效果。
可孟子涵鬧出這么大陣仗,就這么放過她,顧母當然不能答應。
“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我們家的臉面都要被丟盡,莫非真就這么算了?”
顧父眼神一片冷峻。
他沉聲道:“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小飛自己犯糊涂,是該教訓。”
“但根子,出在孟子涵心術不正上。”
他挺直了背脊,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這種品行有問題的人,絕對不能再留在鋼廠。”
“一顆老鼠屎,能壞了一整鍋湯。”
丈夫的話像是點燃了引線,顧母心里的火氣燒得更旺了,她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就說!她姑姑孟雪云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們家里的私事,我們外人不好說,可在食堂上個班,一天天沒少往家搬東西,我聽許玉茹說,已經有人告到她那兒去了,說他們葉家一日三餐全是從食堂搬的,之前還只是熟食,現在連生菜都往回搬。”
“還有葉政華,在辦公室作風不正派,亂搞男女關系,影響很不好。”
“有他們教著,孟子涵能學好才怪了!”
顧母揣測道:“我覺著今天這事,八成就是他們兩口子在背后出的主意,就孟子涵那個腦子,能想得出這種下作的招數?”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費解地搖了搖頭。
“你說也真是怪了,那葉林晨,還有葉林北葉林南那兩小子,不也都是葉家的種嗎?看著倒是一個比一個出息。”
顧父擺了擺手,打斷了妻子的絮叨:“這叫歹竹出好筍。“
”我早就覺得葉政華這個人不行。”他的話里帶著寒意,“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起清理了。”
顧母愣了一下,又擔憂起來:“可這畢竟是我們的私事,你要是直接開了他們,廠里人會怎么說?不得戳我們脊梁骨,說我們公報私仇?”
顧父冷冷一笑:“誰說要開除?開除得有理由,下崗可不需要。廠里今年的下崗指標還沒用完,葉政華跟孟雪云,正好都符合下崗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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