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染側著身,小聲地嘀咕:“算上今天不也才六天嗎?”
盛璟樾用遙控器把燈關掉,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安靜的連呼吸聲清晰可聞。
江星染的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氣。
下一瞬,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從床邊拉進了他懷里。
江星染原本柔軟的腰肢在被盛璟樾拉進懷里的那刻驟然緊繃,一動不動的僵著身體。
盛璟樾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繃的僵硬的腰肢:“放輕松,不用緊張。”
黑暗的環境中視線受阻,其余感官的靈敏度不斷放大,江星染能清楚的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灼熱,似乎能將她給融化。
她不安地動了動身體,想從他懷里出來。
察覺到她的企圖,盛璟樾放大她腰間的手收緊,又將人往懷里帶了兩分。
“別亂動,我身上有傷。”
他的聲音懶洋洋地,卻意外的惑人心弦。
江星染聞,沒有再動,乖乖地在他懷里躺著,她的頭貼著男人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江星染心里升起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太過安逸的氛圍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江星染不知何時就躺在他懷里睡著了。
翌日,江星染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想著江知珩也在,就沒有賴床,麻溜地起床洗漱。
樓下餐廳,江知珩黑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心情不好,都別惹我的氣息。
盛璟樾坐在他對面,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影響。
江星染拉開江知珩身邊的椅子坐下:“哥,你還在生氣啊。”
她的眼睛看著江知珩,沒有注意到某人幽怨的眼神。
江知珩氣得胃疼:“領證這么大的事你都敢瞞著我!我怎么可能不生氣!”
江星染貼心安慰道:“哥,氣大傷身。”
“領證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江知珩三句話不離領證的事。
江星染摳著手指,聲音小得一點底氣都沒有:“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嗎?”
當時腦子一熱就和盛璟樾領證了,等她反應過來,紅本本就已經到手了,說什么都晚了。
江知珩冷著臉:“那你領完證就不怕我生氣了?”
盛璟樾眉眼淡然,眸色一如既往地幽深莫測:“知珩,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算再生氣也無濟于事。”
江知珩聽見他的聲音就來氣:“盛璟樾,你還有臉跟我說話!”
盛璟樾眉梢輕挑著,不但不生氣,心情似乎還不錯:“我們今后都是一家人了。”
江知珩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跟個大爺似的靠著椅背:“誰跟你是一家人啊?你這個妹夫我可沒承認。”
他散漫地挑唇:“盛璟樾,從今往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少在這跟我套近乎。”
江星染皺眉:“哥。”
她一開口,江知珩涼颼颼的眼神就看了過來:“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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