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對啊,不然是呢?”凝凝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甚至還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根銀針比劃了一下,“你不是……那什么……尿床了嗎?”
    “不然好好的,大半夜洗什么床單?”
    她用極其專業的、關愛病人的眼神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也別不好意思。我也知道,有時候壓力大,或者是神經系統暫時性紊亂,會導致這種……嗯,失禁的情況。很正常的,別諱疾忌醫嘛。來,讓我給你扎兩針,疏通一下經絡就好了。”
    “白!凝!凝!”
    傅清寒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他氣得臉都綠了!羞憤欲死!他堂堂七尺男兒!!后勤部的副部長!竟然被自己老婆當成了尿床的小屁孩?!還要被扎針?!
    “你故意的!”
    他猛地站起身,轉身就要跑!這地方沒法待了!
    “哎!別跑啊!”
    凝凝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別看她懷著孕,但找穴位是一找一個準,手指輕輕一按,傅清寒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硬是被按回了椅子上。
    “這么開不起玩笑?”
    看著他那副氣急敗壞、耳根通紅的樣子,凝凝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收起銀針,湊到他耳邊,聲音忽然軟了下來,帶著一絲只有兩人能聽懂的曖昧和溫柔:
    “好啦,逗你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手背:“其實……我也看過的嘛。下次……你如果真的忍不住,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我也可以……幫你的,用你剛剛想的那樣。”
    其實她心里明白,傅清寒看著冷峻,實則純情,料定他大概率不會真的找自己幫忙,所以許諾許得特別痛快,幾乎可以說是夸下海口。
    但就是這幾句空頭支票,聽在傅清寒的耳朵里無異于地震。
    她……她說……可以幫他?!
    怎么幫?
    原本還因為被當成“尿床小孩”而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傅清寒,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怒氣和羞恥都被這巨大的驚喜給沖刷得干干凈凈!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卻有些渙散。那張剛剛還黑如鍋底的俊臉,此刻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迅速漲紅,甚至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但他嘴角的那抹弧度,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根本控制不住地、一點一點地往上揚,最后咧成了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蕩漾至極的笑容。
    什么尿床?什么針灸?什么社死?
    不存在的!通通不存在!
    此時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漫天的粉紅泡泡,和那一遍遍回蕩在腦海里的天籟之音——“下次……幫你……”
    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踩在云端上,靈魂都已經出竅,飛到了那個充滿無限遐想的“下次”里去了。
    “傻樣。”凝凝看著他這副魂游天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樣兒,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腦門,幾句好話就美成這樣,真是個傻子。
    指尖的觸感讓他微微回神,但他只是傻乎乎地沖著凝凝笑了一下,那眼神黏糊得簡直能拉絲。
    凝凝無奈地搖了搖頭,哼著歌,心情極好地轉身去廚房找吃的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傅清寒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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