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她說怕疼,哭得撕心裂肺,最后沒抽血;
    十歲那年,她說暈針,差點暈過去,醫生只能作罷;
    十-->>五歲那年,她說學校已經在國外體檢過了,不需要再查……
    每一次,都有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一次兩次是巧合,但十八年來每一次都是巧合,那就絕不是巧合了!
    紀云深的手猛地收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份檔案被捏得變了形。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窟!
    難道……這十八年來,他們一直寵愛的,竟然是一個冒牌貨?!
    而那個流落在外、獨自打拼的白凝凝,才是……
    “啪!”
    檔案被重重地合上。
    紀云深抬起頭,那雙一向溫潤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決斷和滔天的怒火。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那些虧欠,那些錯位的人生,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
    三天后。
    港市,深水灣道,紀家私人莊園。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作為港市四大豪門之首的紀家,今晚舉辦的這場“商業答謝酒會”,規格之高,甚至超過了上次霍家辦的那場。
    從半山蜿蜒而下的私家車道上,豪車如云,勞斯萊斯、賓利、邁巴赫……每一輛都代表著港市最頂級的權勢與財富。
    一輛黑色的防彈紅旗轎車,低調而威嚴地駛入了莊園大門。
    車門打開,傅清寒率先下車。他一身剪裁利落的深黑色手工西裝,寬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他轉過身,向車內伸出手,動作溫柔。
    凝凝將手搭在他的掌心,緩緩下車。今晚的她,并未刻意盛裝打扮,只穿了一襲素雅的月白色絲綢長裙,外披一件同色系的羊絨披肩,長發簡單地挽起,插了一支白玉簪。
    即便如此,在她下車的那一瞬間,仿佛自帶柔光濾鏡一般,周圍所有的喧囂都黯然失色。她身上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與從容,與這浮華的名利場格格不入,卻又成為了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走吧。”傅清寒將她的手挽進自己的臂彎,低聲道,“記住,別離開我半步。”
    “知道啦,傅大管家。”凝凝無奈地笑了笑,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跟在他們身后的,是穿著一身粉色小禮服、活潑可愛的陳瑤,以及一身儒雅長衫、仙風道骨的玄冥。再往后,則是陳慕白、蘇文赫和趙承熙這“商業鐵三角”。
    這行人的組合,顏值逆天,氣場強大,剛一走進宴會廳,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那是誰?好大的陣仗!”
    “那就是‘凝悅’的老板白凝凝?上次拍賣會上一戰成名的那個?”
    “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好帥!這氣場,怕是連紀生都要被壓一頭吧?”
    竊竊私語聲中,紀云深已經迎了上來。
    他今晚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更加溫潤如玉。當他的目光落在凝凝身上時,那種熟悉的悸動再次涌上心頭。
    “白小姐,傅先生,歡迎。”他微笑著伸出手,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凝凝臉上,“沒想到白小姐真的肯賞光,紀某榮幸之至。”
    “紀先生客氣了。”凝凝禮貌地回握了一下,淺嘗輒止,“紀先生盛情相邀,我們豈有不來之理。”
    “各位里面請,家父身體抱恙不能出席,今晚由我招待大家。”紀云深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卻不經意地掃過凝凝的小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白小姐身體可還好?前幾天海鮮過敏的事,真是抱歉。”
    “已經沒事了。”凝凝淡淡地說道。
    “那就好。”紀云深點了點頭,“家父的身體,多虧了白小姐,已經大好了。”
    傅清寒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紀云深也不在意,他轉向凝凝,開始了他今晚真正的試探。
    “白小姐年紀輕輕,卻能在商界和醫術上都有如此造詣,實在是令人佩服。”他舉起酒杯,看似隨意地閑聊,“紀某很好奇,像白小姐這樣的人才,不知是哪方水土養育出來的?又是師承何處?想必令尊令堂,一定為你感到驕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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