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燙金的黑色請柬,雙手遞到了桌上。
    “三天后,我們紀家將在淺水灣的私人莊園,舉辦一場小型的商業答謝酒會。屆時,港市商界的幾位泰斗,以及負責審核企業上市資格的幾位關鍵人物都會到場。”
    他看著凝凝,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我聽說,白小姐的‘凝悅’品牌,近期有意在港市上市?我想,這場酒會,或許能幫白小姐結識一些有用的朋友。”
    “上市?”陳慕白推了推眼鏡,眼中精光一閃。這確實是他們目前的痛點。凝悅在內地早就上市,但港市和內地情況不同,上市的手續繁瑣。如果能打通這層關系,“凝悅”在港市的擴張將暢通無阻。
    凝凝也明白這場酒會的含金量。這不僅僅是道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橄欖枝,甚至是一張進入港市頂級資本圈的入場券。
    “紀先生的消息很靈通。”凝凝看著他,“為什么要幫我?”
    紀云深笑了笑,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但他掩飾得很好。
    “白小姐救了我父親,就是我們紀家的恩人。紀某雖然是個商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更何況……”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真誠的欣賞:
    “在之前的土地拍賣會上,白小姐那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實在是精彩。紀某很欣賞白小姐的商業眼光,希望能有機會,和白小姐交個朋友。”
    說完,他沒有再多做糾纏,再次微微頷首:“請柬我放這兒了,來不來,由白小姐決定。紀某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告辭。”
    說完,他帶著助理,轉身離去。背影挺拔,步伐穩健,絲毫不見剛才的狼狽,盡顯豪門掌舵人的風度與城府。
    “什么人啊這是!哼!黃鼠狼給雞拜年”陳瑤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客廳里,傅清寒正心疼地給凝凝擦著藥膏。
    “還難受嗎?”他低聲問道,語氣里滿是自責,“怪我,沒第一時間把他趕出去。”
    “沒事,只是一點點味道,不礙事。”凝凝搖了搖頭,紅疹正在慢慢消退。
    “這個紀云深,有點意思。”陳慕白拿起那張請柬,若有所思,“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想招安啊。而且……他看凝凝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
    “怪?”傅清寒正在給凝凝擦藥的手一頓,眼中寒光閃現,“哪里怪?”
    難道又是一個覬覦他寶貝凝凝的狗男人?
    有一個玄冥還不夠,還來?
    “說不上來。”陳慕白搖搖頭,“倒不像是男女之情,倒像是……在探究什么。”
    “哼……反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傅清寒接話,在他眼里,覬覦凝凝的都不是好人!
    凝凝沒有說話,其實根本沒留意兩人說了什么。她看著那個裝有人參的玉盒,心思早就飄到了空間里。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這株人參,我收下了。”她拿起玉盒,“清寒,我想回房休息一下。”
    “行,去吧。一會兒吃飯叫你。”
    回到臥室,鎖好門,凝凝迫不及待地進入了空間。
    她走到那片干涸已久的黑土地前,小心翼翼地將紫靈參埋了進去,然后取了一滴靈泉水,滴在了埋參的地方。
    奇跡,發生了!
    嗡——!
    整個空間再次發出了那熟悉的嗡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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