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一行人好奇看去-->>。
    只見管家的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月白色唐裝、手持紫檀木拂塵、頗有仙風道骨之姿的老者引路。那老者,正是最近在港市上流圈聲名鵲起的風水大師——“金山居士”。
    霍振邦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也顧不上跟女兒和主角團置氣了。他立刻換上一副恭敬謙卑的嘴臉,快步迎了上去,幾乎是點頭哈腰地說道:“哎呀,大師!您可算來了!您快給看看,我們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
    這番前倨后恭的變臉,簡直讓川劇變臉都自愧不如,在場不少人都對他的態度暗自撇嘴,也對這個極少在公共場合露面的金山頗為好奇。
    “金山居士”微微頷首,目光在場中緩緩掃過,當他的視線與霍思晴那雙倔強不屈的眼睛對上時,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群氣質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內地人”身上。
    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中,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霍振邦立刻會意,轉身,像趕蒼蠅一樣對著主角團揮了揮手,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和狐假虎威的得意:
    “看什么看?都給我讓開!別在這里礙著大師作法!沾染了你們身上的晦氣,耽誤了大師施展法力,你們擔待得起嗎?!”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無禮至極,但他就是想在“大師”面前,狠狠地落一下女兒和這群“外人”的面子,讓大家知道誰在這個家里當家做主。
    傅清寒的眼中,寒芒一閃即逝。
    陳慕白和趙承熙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然而,沒等他們發作,一直安靜地站在傅清寒身旁的白凝凝,卻忽然上前一步,臉上不見絲毫怒意,反而帶著一抹疏離又淡漠的笑。
    她沒有去看霍振邦,而是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仙風道骨”的金山居士身上。她的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清晰地響徹在有些安靜的現場:
    “金山居士,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仙風道骨。只是我看居士您面色雖紅潤,但隱有浮躁之氣,想必是為我朋友家這樁事,耗費了太多心神。不知居士平日里,都用些什么方法來調養心神、固本培元呢?或許我們中醫的一些法子,也能幫上忙。”
    金山居士心中一凜,他從眼前這個年輕女子那雙清澈眼眸,似乎可以洞悉一切,不免感到了一絲壓力。但他混跡江湖多年,臉上卻不動聲色,拂塵一甩,哈哈一笑:
    “這位是……”
    不等自己父親說話,霍思晴率先站出來,頗有幾分維護之意,“是看好承熙的名醫,白凝凝。”
    “白醫生,果然是后生可畏,醫者仁心。蒙您指點,但貧道修的是心,用的是天地間的浩然正氣。心神耗費,打坐調息即可。倒是白醫生你,年紀輕輕,身懷六甲,卻仍在為俗事奔波,這胎氣……可要好生養著啊。”
    他一番話,輕描淡寫地擋回了凝凝的試探,甚至還反過來點出她懷孕之事,似乎帶有威脅之意。
    一旁的傅清寒,則一不發。他那雙冰冷的、如同鷹隼般的眸子,只是靜靜地審視著金山居士,讓金山居士的后背,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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