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狀若瘋魔,發出叫囂:“就算!就算宇軒是建邦的兒子又怎樣?!那也是趙家直系的血脈!我告訴你們,承熙已經死了!死了!趙家以后,還是宇軒的!誰也搶不走!”
    她的話音,在巨大的宴會廳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和可笑。
    所有人都被她話中的無恥驚呆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心理狀態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這一刻,角落里走出一個男人——是傅清寒。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那強大而又冷漠的氣場所吸引。
    他沒有走向舞臺,而是轉身,對著他身旁一直低著頭穿著普通西裝,仿佛只是個隨行助理的“陸成”,伸出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聲音平靜:
    “該你上場了。”
    在全場所有人困惑探究的目光中,“陸成”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摘掉了那副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厚重黑框眼鏡。
    燈光下,一張清俊溫潤、卻因久經風霜而帶著幾分銳利和冰冷的臉,清晰地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天……天哪……”
    “趙……趙承熙?!”
    “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參加過他的葬禮!”
    驚呼聲,如同被點燃的引線,瞬間引爆了全場!
    趙承熙沒有理會周圍山呼海嘯般的震驚。在白凝凝和傅清寒一左一右的“護衛”下,在全場賓客自動分開的一條道路中,一步步地走向那個已經徹底傻掉的、如同看到了索命惡鬼的梁美玲。
    他不需要再多說任何證據。
    他的“復活”,就是最響亮的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梁美玲的臉上!
    他走到梁美玲面前,看著她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用一種平靜的語調,回應了她剛才那瘋狂的叫囂:
    “是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完,他不再看這個女人一眼,而是轉身,面向臺下所有震驚的賓客,從趙宇軒手中,拿過了那支早已掉落的話筒。
    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熟悉又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歸來:
    “我,趙承熙,回來了。”
    霍思晴在看到趙承熙站起身的那一刻,大腦就已經停止了思考。
    她手中的香檳杯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地毯上,但她毫無知覺。她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他……
    真的是他!
    他還活著!
    巨大的狂喜,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心臟,讓她渾身戰栗,幾乎要站立不穩。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