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她的守護神獸,嗚啪當然能從一個字兒里明白她的意思:剛才它說的那段話里,有一個重復了幾遍的、很重要的詞,她聽不見。
“誒?”嗚啪自自語,“……xx”
怪-->>了。
那個詞,就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屏蔽一般,怎么也說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它又要怎么告訴小主人,她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
“長官,十一名異化船員的調查結果,都在這里了。”
凱洛斯把資料傳到司澄的終端,靜悄悄離開。
司澄一行行看下來,跟他的猜測差不多。
第一人,李無執,年輕,沒門路,天賦平平;卻是個有野心之人,肯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向上爬的機會;
第二人,在李無執病房看守的士兵,家里母親重病,急需用錢;
第三人,第四人……
他們看似來自不同星球、地區、背景,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有某種強烈的愿望,或者說執念。
蟲族洞察到了人性的弱點,并且趁虛而入,附身后控制他們的心智,有的破壞設備,有的竊取情報,有的蠶食能量……
然而有一個人的情況讓司澄很在意:何欣。
她是最后一個發作的,體內也是唯一一只成蟲。
凱洛斯遞交的調查顯示,她家庭美滿,隨遇而安,和其他有執念的人明顯不同。
那么,更“高級”的蟲族,為何選中她的?
會不會是因為,那段時間她陪在眠昔身邊最多?
司澄心中一凜。
難道,蟲族的目的不僅是打垮戰艦,還盯上了眠昔?
“有什么事,值得元帥如此煩憂?”
僅有司澄在的房間里,驀地傳來第二人的聲音。
他猛地回過神。
剛才光顧著思索這些船員的聯系,差點忘了自己撥出視訊請求。
他立刻敬禮:“日安,陛下。”
全息投影中的人懶洋洋一擺手:“就你我二人,不必遵此繁文縟節。”
司澄放下手,仍保持著軍姿。
那人撐著頭:“說吧,為什么找朕?”
司澄吸了口氣:“恐怕對您而是個不好的消息:蟲族,再次出現了。”
那人抬眸,目光森冷:“說下去。”
當日七人小組迅速得到有關眠昔的消息,令司澄對他們有所懷疑:僅憑李無執,或者其他十個人的身份,不足以與那幾位高層搭上線——除非,有蟲族在其中“牽線”。
因此,他決定不在會議中公開此事。
但,可以私下里呈報給皇帝。
皇帝的母親死在蟲族之手,又折損了無數子民,新仇舊恨相疊,斬斷了與蟲族私通的可能。
正是這份永不消逝的憎恨,成為司澄信任的基石。
司澄把這些天的經歷簡短地復述了一遍。
皇帝中途并未插話,直到他說完,才淡淡道:“朕知道了,會派人去查。辛苦元帥。”
語氣如常,仿佛沒當回事。
司澄皺眉,不知是否需要再多勸幾句:
七人小組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在中央星權,好幾個就住在首都星;如果他們之中當真有叛徒,那么,皇帝就有危險了。
然而皇帝轉而開啟另一個話題:“——這么看來,你的小姑娘,在其中發揮了很大作用。”
司澄聽皇帝提及眠昔,不自覺站得更直了些。
“朕原以為,元帥很快就會厭倦養孩子的游戲。”皇帝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語帶戲虐,“如今看來,好像很有意思,連我都感興趣了。
“——那么,元帥打算何時帶小姑娘帶首都星,讓朕也親眼瞧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