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問前臺女接待又要了一個單人間。
    蘇聯漂亮女接待還以為外國小夫妻鬧別扭,覺得奇怪,也就給她開了房。
    到支付房費的時候,楚易遞過去14盧布,笑呵呵說道:“我太太的房費。”
    葉蓉愣了愣。
    她明麗的眼睛看向他好一會兒,對上他含笑的眼睛,看出了他在逗她。
    剛開始他要開房,是她不愿意雙人房,他惱了開兩間,但還是支付了雙人的房費。
    葉蓉忽然覺得,心中格局不夠大的人是她。
    反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易笑嘻嘻說道:“葉姐,剛我就說了,人情往來就要有來有往。葉姐幫我出車費,我怎么好叫葉姐再出房費,讓你吃虧。”
    葉蓉彎了彎紅唇,閃亮的黑眸子里像是有星河劃過。
    她笑容明艷大氣:“楚老板真是生意人,這是我在國立大學租房的電話。楚老板要是來莫斯科集市可以聯系我,到時候我幫楚老板一塊參謀。”
    楚易求之不得。
    大型國際貿易切爾基左夫大市場就在莫斯科,葉蓉作為交際花,認識很多上下游。有了她的引薦,他這一趟能順利很多。
    他接過電話便簽,笑道:“到時候葉姐可別嫌我麻煩,還真有不少是要叨擾葉姐。”
    葉蓉勾唇將行李箱遞過去,楚易很自然地幫她拉起行李箱送她進賓館客房。
    他目送葉蓉進去,目光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但得到葉蓉拒絕的眼神。
    葉蓉半倚著門框,用接近魅惑的勾人姿態,脫去長到腳踝的黑色羽絨服,露出里面藍狐銀狐領子的皮草背心。
    她畫著精致的妝容,包臀裙,皮草襖子,打扮得都很時髦,氣質像優雅貴婦人一樣,讓人心馳神往,又不敢褻玩。
    楚易心中暗道: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葉蓉歪腰伸手脫去鞋,露出白皙細嫩的腳踝,眼梢挑起,紅唇帶笑,不經意瞥向楚易。
    “小弟弟也要進房間看看么。”
    楚易身后傳來女接待員的高跟鞋聲音,他咬牙知道這妖精是故意的,故意在有人的時候勾他。
    重來一世,圖的就是一個痛快,誰怕誰。
    楚易大大咧咧同樣撐手擱在門框上,防止她把門關上,臉上玩世不恭笑道:“太太喜歡這么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他越是放肆,葉蓉反倒是緊張。
    她笑容斂起,露出矜持的表情,高冷說道:“楚老板別鬧了,夜深我們都各自休息,明早還要繼續趕火車。”
    楚易笑了笑,揚長而去。
    楚易前腳剛走,葉蓉趕緊關上房門。
    她脫下皮草襖子,只穿著修身的內衣,曼妙動人的后背抵靠在門上,緊張地大口深呼吸。
    說來也是奇怪,她縱橫國際貿易這些年,還從沒遇到楚易這樣的老板,年輕又是人精。
    她在楚易面前,竟然不像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反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又嬌羞又期待,還有些膽怯。
    葉蓉洗了把臉。當地零下二十度,說是常溫水,但其實是冰水。
    她用招待所毛巾抹了臉上水跡,感覺心臟還是突突跳得厲害,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該這樣強硬對待楚易。要是楚易當真惱了,她又該如何收場。
    ……
    這時候,楚易跑去隔壁的歌舞廳玩兒,還把歌舞廳-->>的舞女帶回招待所。
    這年代的蘇聯夜總會和歌舞廳還沒到鼎盛時期,舞廳里有不少外國客人,點舞女吹拉彈唱的、講笑話,玩撲克,笑聲充滿包廂。
    客人玩夠了后,加錢還能把嘴甜的舞女帶回賓館,時間消磨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