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鄭文翔眉頭緊皺,一時還真猜不出會是誰給自己打電話。
他快走了幾步,帶著滿心的疑惑拿起了話筒。
“喂,我是鄭文翔,你是哪位?”
話落,就聽見話筒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文翔,是我。”
聞,鄭文翔握著聽筒的手猛地收緊,喉結滾動了兩下,語氣里藏不住驚訝。
“姐,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
鄭文翔的姐姐鄭文瑜八年前聽從自己母親的安排,嫁給了一個大她二十歲的鰥夫。
從那以后鄭文翔就再也沒有從姐姐的臉上看過笑容了。
這也是他拼命努力上進的最主要原因。
他想做姐姐的靠山,讓姐姐能有離開那個老男人的底氣。
前幾年,那個老男人被調到了京城,姐姐跟著也搬了過去。
自那以后,鄭文翔和姐姐就再沒有見過面。
平日里只有書信往來,只有遇到急事才會打電話。
所以今天鄭文瑜在電話那端一開口,鄭文翔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
“姐姐,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你了?”
“你別怕,我這就請假去京城……”
“文翔,我沒事。”
鄭文瑜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溫和的說道。
“我今天打電話是為了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鄭文翔馬上明白了過來。
“是不是咱媽跟你說什么了?”
話筒里沉默了兩秒,鄭文瑜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昨晚咱媽給我打電話,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原本本?
鄭文翔發出一聲冷笑。
他才不相信自己母親會把事情的真實一面如實的說出來。
“她怎么跟你說的,是不是罵小紅來著?”
“沒有。”
鄭文瑜的回答讓鄭文翔一愣。
難道自己母親終于想通了,打算成全他們了?
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被鄭文瑜下面的話給打破了。
“咱媽是把你們倆一起罵的。”
鄭文翔:……
“姐姐,你什么時候學會幽默了?”
“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跟你玩這些。”
聞,話筒另一端的鄭文瑜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
“說正事吧。”
“昨晚咱媽打電話讓我勸勸你,千萬不要娶謝小紅,不然我做出的犧牲就全白費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鄭文翔沉默了。
他可以跟薛佩清耍無賴,叫嚷著斷絕關系,那是因為他不欠薛佩清的了。
薛佩清從小對他要求嚴格,哪怕鄭文翔拿回第一名的成績,她也只是淡淡地說聲“好”。
可姐姐鄭文瑜不一樣,在他記事后的歲月里,姐姐的身影始終是暖的。
父親剛走那年他才七歲,夜里總被噩夢驚醒,是姐姐抱著他坐在床頭,一遍遍地哼著不成調的童謠,直到他在她單薄的懷里睡熟。
鄭文翔童年感受到的親情溫暖全是姐姐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