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秀珠被惱得一時語塞,她用手指著沈星河:“良妃,你莫要囂張,本郡主才是未來皇后,你尊卑不分,本郡主豈能容你。”
沈星河反問道:“那些齊女倒是安分守己,到頭來不也是落個死不瞑目的下場,郡主圖有賢惠名聲,本宮便是討好于你,你也是容不得我的。”
她淡淡地瞥了王子姊妹一眼:“既然大家水火不容,又何必惺惺作態。”
“大膽沈氏,居然猖狂至此。”
王秀珠惱恨,說著便朝沈星河揚起了厲掌,卻被沈星河牢牢抓住了手腕。
“郡主還沒坐上后位呢,就要在宮里行兇?”
王秀珠也不裝了,狠狠道:“本宮已經得了冊封,已經是準皇后,教訓你個小小嬪妃,天經地義。”
二人正在這里僵持,遠遠走過來一道纖細身影,見了二人這般,她柔聲開口勸道:“二位娘娘且住手。”
二人循聲望去,正是貞寧。
王秀珠慣會在人前作樣子,見了貞寧,她忙收回動作,臉上迅速掛上笑意:“原來是公主,你這是要去哪里?”
貞寧沒有回應她,待近前后看向沈星河,關切道:“良妃娘娘無礙吧。”
不待沈星河開口,一旁的王秀娥搶白道:“貞寧公主當真是毫不在意母國。”
她半笑不笑地指了指沈星河,復又對著貞寧道:“你眼前這人,是害死那幾十個齊女的罪魁禍首,公主不恨她也就罷了,居然還與之交好,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貞寧緩緩轉身,淡淡地看了眼王秀娥,目光隨即落在王秀珠身上,回道:“與我一同來這里的齊女到底是誰害的,我心里有數。”
說著,她盯著王秀珠,意味深長道:“我想郡主也是心中有數的。”
王秀珠見狀扯了扯嘴角:“郡主這是什么話,證據確鑿,那些齊女都是被良妃所害。”
沈星河指著王秀珠身后,突然喊道:“你們快看,光天化日的,那些齊國女子披著頭發,穿著白衣來索命了。”
此話一出,王秀珠立馬嚇得臉色煞白,急著轉過身去,嘴上下意識的喊道:“在哪里?”
待發覺被沈星河戲耍,她惱得一甩衣袖:“沈星河,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咱們且走著瞧。”
說罷,帶著王秀娥憤憤而去。
瞥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貞寧暗暗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可憐我那些齊國姐妹,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這等惡人手里,我卻無力為她們報仇。”
她看向沈星河,問道:“娘娘盛寵最濃,受了這等冤屈,為何不跟陛下申明。”
沈星河寡淡一笑,反問道:“公主覺得,陛下豈能看不出這事的真相嗎?”
貞寧聰慧,聞點了點頭,喃喃道:“陛下不是不知此事的罪魁禍首,他只是不想追究罷了。”
“是呢。”沈星河道:“為了江山社稷,讓我蒙受些冤屈,又算什么呢。”
沈星河感慨道:“陛下這樣的人,是不會在意兒女私情的。”
“也不是不在意。”貞寧道:“娘娘可知,上陽郡主要回京了,聽太后的意思,陛下現在也在猶豫。”
“猶豫什么?”沈星河問。
貞寧道:“陛下在猶豫,是將后位給王氏女,還是給上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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