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望了過去,果然是趙延和貞寧。
于氏道:“他呢往雍和宮那邊去呢,想來是去拜見太后的,娘娘也快跟著過去吧。”
沈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一起,我不好湊上去。”
于氏嗔著沈星河:“娘娘又任性?”
沈星河捏了捏眉心,支支吾吾道;“便是我過去了,陛下也不一定理我,不怕才人見笑,他都好幾日不肯搭理我了。”
說來又自顧懊悔:“那日事后他本命人來請我過去,我一時氣惱,便沒應,哎!人家便再不肯理我了,現在我又巴巴湊上去,豈不是自取其辱嘛。”
小女人明艷動人,便是為情所困模樣里亦是透著嬌憨。
于氏抿嘴一樂:“這有何難,我送給娘娘一物,保準娘娘心想事成。”
沈星河疑惑:“還有這等法寶?”
于氏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塞進沈星河手里:“將這個掛在腰上,保準陛下情難自禁。”
沈星河驚得一雙杏眼睜地溜圓:“這是什么東西?”
“不是。”于氏道:“這叫乾坤草,特有異香,且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
說著,湊在沈星河耳畔道:“從前宮廷里嬪妃都用這個留圣心,你們這一茬還年輕,不懂。”
沈星河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是管用,也不過是留住一時,若是真的圣心,還犯得上用這個?”
于氏又嗔了眼沈星河:“娘娘可真是死心眼,帝王后宮那么多女人,一顆心哪里夠分。”又一針見血道:“霸占住他身子,慢慢地,他的心也就自然在娘娘這里了。”
這話聽得耳熟,長嫂柳氏也這么勸她。
過來人的經驗,可見是真理了!
沈星河便將荷包收了起來,謝過了于氏后,落后趙延和貞寧一段,也去了雍和宮。
進了大殿,只見趙延和貞寧二人正陪著太后聊天呢。
貞寧看起來心情不錯,再不似從前那般哀傷模樣,她臉上掛笑,氣色看起來也好了不少。
果真,得了盛寵,就是不一樣了。
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正式地冊封,看這受寵的樣子,最低也是個妃位,人家又跟趙延有著一層表親,或是直接給個后位,也不是不可能。
趙延一旦寵了別人,更不會理會她了,那她再想利用他穿越回去,無異于天方夜譚。
將來,她真要爛在這深宮里了!
光是想一想,她就想哭。
沈星河強忍著難受,規規矩矩給太后見禮后,又對著趙延施禮,她一面給他施禮,一面細細地留意著趙延的神色,可趙延始終淡淡的,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太后和藹地命人給她看座,貞寧坐在太后身邊,一直跟太后細聲細語地說著話,沈星河便有意無意地看向趙延。
尋找機會,跟他搭話示好,她想盡快復寵。
可是趙延卻始終不肯看她,男人涼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銀子似的,顯然是不肯原諒她,也或許是有了貞寧,便徹底不在意她了。
真讓人生氣!
沈星河的臉色跟著漸漸地沉了下來,最終,熬了不到一刻鐘,便對太后告了辭:“臣妾還有庶務沒打理完,得回去了。”
太后關心道:“你初掌后宮,諸事勞累,可還吃得消嗎?”
他為趙延管著偌大的后宮,可不是累死累活的嘛。
面對太后詢問,沈星河回道;“事務繁多,確實很累,臣妾這幾日累得吃不好也睡不好,只是沒法子啊,家大業大的,陛下既然信任了我,-->>我再累也不能松懈。”
訴完這一番苦,她偷偷瞄了眼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