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就來氣。
途徑御花園的時候,正巧又碰到那只被人遺棄的貓兒,沈星河便將食盒里的御膳一股腦的全給了那貓。
小貓兒圍-->>著嗅了嗅,卻不肯吃,也不像待貞寧那般親昵,只一味地呲著牙朝她叫喚。
沈星河聽不明白貓語,但從它的表情上卻能瞧出這小畜生的不滿,好像在說:怎么是你來喂我?那個仙女姐姐呢?
“小東西,連你也會欺負人了。”
沈星河朝著貓兒哼了句,氣得恨不得將喂給它的御膳踩爛,抬起腳的剎那,卻到底沒有落下。
“挑三揀四的,待會餓急眼了,你就知道我給你的食物有多難得了。”
沈星河正在這里跟貓兒較勁,金風急著尋了過來:“小姐,宮里出事了。”
沈星河登時一個頭兩個大:“又怎么了?”
金風道:“方才魏總管來回稟,說是方才外廷那邊抓到了個往外攜帶私物的宮人,層層查下來,幕后的人,竟是先帝的一個才人于氏,現下內廷那邊已經將于氏抓了起來,等著娘娘回去發落。”
宮規嚴謹,任何人不得私自往外攜帶東西,任何往來,都有內廷登記造冊才可放行。
沈星河白日忙了一整天,方才又受了趙延的氣,現下真的沒什么好心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非要做這個時候來煩本宮嘛,就不能等到明日。”
不過是先帝的一個末等嬪妃,能翻出什么事來。
金風道:“攜帶私物的罪名可大可小,奴婢只是心疼那于氏,年紀輕輕就成了遺妃,聽說攜帶私物也是為了嫁出去的公主。小姐今日也累了,那奴婢這就回了魏總管去,明日再審吧。”
說完,金風就要走,卻被沈星河給叫住:“罷了,讓他們這就將于氏帶過來吧,若是等到明日,她今晚還要在暗室里多受一夜的罪。”
宮中但凡犯錯未曾定下罪名的嬪妃,都是先關押在暗室里。
既然是關押,那環境定然是不能好的。
金風答應著去了,沈星河回到漪瀾殿的時候,魏忠便將于氏押了上來。
正如金風所,于氏還很年輕,看樣子不過三十剛出頭,雖有姿色,但因為常年身居內宮,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子死氣沉沉的老氣。
這是后宮女子慣有的氣質,尤其是那些先帝遺妃。
見了沈星河,于氏撲通一下跪下,不待她發問,她便一五一十地吐了個干凈:“妾身確實命人私帶了物件出宮,可是妾身全是為了公主,可絕沒有別的心思,還請娘娘明鑒。”
沈星河對著魏忠道:“將她攜帶的私物呈上來。”
魏忠呈上一個盒子來,金風打開后將里頭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放在沈星河面前的小幾上。
東西不多,有三個金錠子,幾串子銀錢,還有一些錦布做的小孩兒用的衣裳飾品,另外,有一封書信。
沈星河只拿起那書信看了眼,只見上頭寫著:女兒靜文公主親啟字樣。
字體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拙劣。
沈星河問于氏:“你想將這些東西送去給靜文,是嗎?”
于氏忙不迭地點頭:“是的是的。”說著,又抹著淚道:“娘娘有所不知,靜文的夫家獲了罪,她丈夫被抓進大牢了,靜文懷著身孕,臨產在即,她身邊也沒有個貼心的人照料,妾身這個做娘的,實在惦記,所以才不顧宮規命人私帶了財物給她。”
于氏哭得期期艾艾,一旁的魏忠道:“這些錢財倒也罷了,只是私帶信件出宮,這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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