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以過來人的經驗回道:“夫妻之間若是長久不親密,確實容易生疏。”
說著,她嘆了口氣,語氣里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哀怨:“只是對于這事,我也沒什么好的經驗教你。”
看出了柳氏的傷感,沈星河問她:“哥哥回來后,還是一直戀著那林婉兒,冷待長嫂嗎?”
柳氏苦笑:“倒也談不上冷待吧,家里家外,平日里的應酬往來,他還是與我商量,可是每到晚上,他都是去陪林氏,回來這兩三個月,他在我屋里,統共也就留宿過兩三晚。”
聽了柳氏的一番話,沈星河按捺不住脾氣,氣著道:“這個林婉兒,真是欺人太甚,也怨哥哥,著實拎不清楚,放著長嫂這么賢惠的妻子不愛,偏生喜歡她。”
柳氏一針見血道:“男人嘛,都是那樣的,喜歡能給他們帶來歡愉的女人。”
她道:“聽說柳氏當年就是靠著往你哥哥茶里下藥的手段才爬上了他床榻,在外人看來,這么下三濫的手段,該殺才是,可是你哥哥呢,嘗到了她甜頭,還不是就忘不掉舍不掉了嗎。”
“道理是一方面,男人的本性又是一方面,沒法子的。”
說著,柳氏告誡沈星河:“我面對你哥哥這么一個女人都焦頭爛額了,你在宮里頭,將來要面對的是佳麗三千,我勸你,還是要多想法子爭寵才行。”
柳氏說得挺直白:“這男人啊,只要愿意跟你睡在一起,那才能情不自禁的把心掏給你呢。”
說得在理!
沈星河默默的記在了心里頭。
兩日后,是永安侯五十壽辰,因為是整壽,所以侯府大肆操辦。
永安侯駐守南疆三十余年,功勛卓著,嫡長女沈星河又在宮里頭手寵,所以這日壽宴,永安侯府幾乎云集了京城里所有權貴。
就連皇帝,都送了賀表和賀禮過來。
而且是派貼身內侍,大總管李德全親自送來的。
永安侯特別有面子,宴上喝了不少酒,阮氏也跟著沾光,當著京城貴婦的面不住嘴的夸贊繼女沈星河,世人皆世態,眼見著沈家風光,更是一股腦的奉承討好。
家人風光,沈星河自然也高興,命人給李德全拿來壽酒,李德全也沒客氣,當即干了一盞,笑瞇瞇對沈星河道;“陛下如此厚待娘娘,娘娘回宮后,可要好生謝謝陛下才是。”
沈星河卻道:“我正想勞煩公公待我向陛下再告幾日假呢,難得回府一趟,我想在家里多住幾日。”
李德全聞,忙放下了酒盞:“娘娘啊,陛下如此厚待沈家,不就是給您面子嘛,你可千萬莫要拎不清,還真跟陛下杠上了不成。”
“不是您想的這樣。”沈星河眨了眨眼,回道:“我是真的想在家里多住幾日,公公也不必為難,陛下呢,他若是答應,那最好,若不是答應,我立馬回宮就是。”
這下,李德全也反應了過來,回道:“娘娘要欲擒故縱?”
說著,又嘆氣:“不是老奴給您潑冷水,這法子啊,對別人或許有用,對陛下啊,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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