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凌霜和無雪便跟了沈星河。
何進帶著幾人下去后,沈星河悄悄的瞥著趙延的臉色,趙延抬頭看向她,問道:“看什么?”
沈星河扯出一個笑臉給他:“還生我氣呢?”
趙延哼了聲:“我若是跟你一般見識,不出三天,就能活活被你給氣死。”
見他有所轉圜,沈星河立馬支棱了起來,撲棱棱的像一只花蝴蝶一樣黏到他身邊,對著他甜甜的笑著:“公子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沒用呢,咱們一起。”
趙延道:“我還有事呢,一會要出去一趟。”
沈星河登時嘟起了嘴巴:“這就要走啊?”
“你聽話。”趙延抬手摸著她尚且溫濕的發梢:“這一趟出來,我有好些事要處理,不是游山玩水來的。”
知曉他一向勤勉,沈星河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自然不會黏得太緊,于是很懂事的回道:“那你去忙吧,要照顧好自己。”
趙延很滿意她的態度,俯身親了她額頭一下,說道:“我今晚會回得很晚。”
如果太晚,沈星河可不想等。
主要是舟車勞頓了一整日,太累了。
可是她還是很溫柔的回道:“無論多晚,我都等著你。”
趙延樂了,話里透著玩味:“就這么急?”
誰都知道他話里的‘急’,是個什么意思。
沈星河小臉一紅,忸怩著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又用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嬌嗔道:“你太壞了。”
趙延樂了,卻也沒再多加與她打鬧,叮囑了幾句后,便出去忙了。
趙延走后沒一會,那兩個暗衛凌霜和無雪便來了,二人服侍著沈星河用了晚膳,又陪著她在院子里溜達消食。
時辰尚早,沈星河也還沒有睡意,待消食后回到屋子里,便與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那個何進,是你們的頭兒?”
凌霜擅些,回道:“是的,咱們都是何統領一手訓練出來的。”
沈星河有些好奇:“你們都會些什么?”
凌霜道:“各類武藝,我們都精通。”
這些人多是孤兒,自幼被收養并培養成死士,主要負責護衛主子的安全,武藝上自然是最上乘的高手,日常也為主子做諸如暗殺之類的棘手事情。
趙延雖然出身皇家,但從前并不被先帝喜愛,如他這樣經歷坎坷的人,身邊自然會養好些這樣的死士。
沈星河沒多問敏感問題,只道:“我瞧著你們樣貌都極為相似,是因為從小便長在一起的原因嗎?”
凌霜笑了起來:“娘子此差矣,我們之所以樣貌相似,是因為您看到的容貌,并非我們本相。”
這下可讓沈星河愈加好奇了:“你們都易容?”
凌霜道:“是的,本相是暗衛最需要隱藏的,今日若不是要見娘子,擔心娘子被嚇到,也顧忌著這一趟護駕要掩藏身份,否則,我們日常在宮里行走都是帶著面罩的,便是今日娘子見到的樣貌,也并非我們本相,而是經過易容的。”
左右也無事可做,沈星河便讓二人講起了易容之術,這也不是什么機密,二人講得津津有味,沈星河聽得也入心,直到圓月升空,依舊沒見趙延歸來,沈星河困得難以支撐,這才退下二人,自己先睡了過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