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涼涼一笑,抬腳進了家門,回手將大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秋浦院里。
沈戰回到柳氏處的時候,兒子彥哥兒正纏著柳氏教他讀書,見了沈戰邁進屋子,母子兩個俱是一愣。
沈戰看了眼妻子,隨即心虛的迅速別過了目光,轉而笑著對兒子道:“彥哥兒,爹爹回來了,快讓爹爹抱抱。”
沈戰離家的時候彥哥才兩歲多,還不大記事呢。
面對父親的熱情,小家伙先是轉頭看了看母親,柳氏摸著兒子的頭:“那是你爹爹啊,快去給爹爹抱抱。”
彥哥兒從榻上下了地,邁著端正的小步子走到沈戰跟前,先是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字正腔圓的問道:“你果真是我爹爹嗎?”
兒子生得虎頭虎腦,談舉止又端正有禮,沈戰越看越喜歡,于是笑著逗他道:“爹爹,還能有假的嘛。”
又蹲下來,笑著對他道:“快來給爹爹抱抱。”
彥哥兒沒急著給他抱,而是邁著端正的小步子繞著親爹走了一圈,然后蹙了蹙眉頭,說道:“娘親常跟我說,爹爹武藝高強,又智勇雙全,打過許多勝仗,西北的蠻夷聽聞爹爹威名就嚇得望風而逃。”
被兒子這么一吹捧,沈戰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他抬眸感激的看了看柳氏,然后對著兒子道:“爹爹一直在西北打那些蠻夷,你娘說得沒錯,爹爹確實打了好多勝仗。”
說著,他抬手愛憐的摸著兒子的頭:“等彥哥長大了,爹爹也帶你一起上戰場好不好。”
彥哥回道:“可我不會武藝,我只會讀書,都是我娘教我的。”
柳氏走了過來,對著兒子道:“現下爹爹不是回來了嘛,往后,爹爹自會教授你武藝。”
彥哥聞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沈戰:“那爹爹您能不去西北了嗎?您能在家教授我武藝?”
沈戰道:“爹爹不去西北了,爹爹哪也不去,就在家里教彥哥武藝,等彥哥長大了,肯定比爹爹還勇猛。”
彥哥這才撲進沈戰懷里,親親熱熱的喚道:“爹爹真好。”
沈戰抱起兒子,親了又親,轉而看向含笑著立在一旁的妻子,說道:“彥哥被你教的很好。”
柳氏笑了笑:“你常年不在家里,我也擔心影響了孩子教導,不過是盡自己的全力教他罷了。”
一別兩三年,妻子瘦了,也憔悴了許多。
沈戰生心生憐憫,想說些安撫的話,可一想到自己這幾年在邊關與林婉兒的種種,倒是讓他不知如何開口了。
千萬語卡在喉嚨里,好半晌,他找補似的對妻子道:“你送去的那兩個侍妾,我沒帶回來,將她們送給那邊的下屬了。”
意思是他沒碰。
他在那邊有了林婉兒,整日的與心上人在一處,自然再看不上別人。
對于丈夫的心思,柳氏心里明鏡兒似的,只是沈戰不提,柳氏也沒急著攤牌,只道:“你在那頭沒人照顧,我送人過去,也是想著早晚有個能給你端湯倒水的人。”
沈戰目光閃爍的躲開柳氏,低聲回道:“有你這樣的賢妻,是我的福氣,至于那些妾室,都是可有可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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