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薄京宴的總裁辦公室就被人強行闖了進來。
“姓薄的,你混蛋,你把然然藏哪里去了?”
紀寧怎么都沒有想到薄京宴會這么過分。
溫然本來好好的在病房里,是幾個黑衣保鏢強行將她帶走,護士醫生都看到了的。
“薄京宴,你別想狡辯,有人認出來那就是你們薄家的保鏢,你快說,你將然然帶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將她怎么了?”
紀寧情緒很激動,拉都拉不住。
保安:“薄總,抱歉,這兩個人攔不住。”
“無妨,你先出去吧。”
薄京宴終于從總裁辦公椅上抬頭,只不過面色極其冷淡:“紀小姐,如果你大清早是來薄氏說這些沒有根據的瘋話,那還是請回吧。”
薄京宴否認了自己擄走溫然,他冷笑:“我沒有那個閑工夫。”
“你還敢否認,姓薄的!然然神智受損,你就算將她擄走又能怎么樣?你難道還要折磨一個三歲孩子智商的人嗎?”
“做人不要太傷天害理了!”
與紀寧同行的還有季崇安,他攥著拳頭,面色隱忍:“薄總,請將然然還給我。”
“我說了,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薄京宴看到季崇安就陰沉不耐煩:“白秘書,送客!”
白秘書帶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公司保安:“紀小姐,季先生,請吧。”
紀寧被請出去時,真的要被氣瘋了。
“薄京宴,你會遭報應的。”
季崇安的拳頭則攥得更緊了!
兩人開始瘋狂找溫然。
而溫然,此刻正被關在一家京郊偏僻的高級療養院。
“崇安哥哥……寧寧……嗚嗚,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溫然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像個孩子一般,沒有半點安全感。
她自從被關過來就一直在鬧在哭。
但她被關的是一個單人間,這里好聽點叫做高級療養院,但其實就是一個精神病院,每一個單間外面都有一道厚厚的柵欄。
任憑溫然怎么拍打柵欄,都根本跑不出去。
醫生護士嫌棄她太吵了,還會將她綁起來強行打鎮定劑和喂精神藥物。
這也算是每個病人入院都會遇到了下馬威。
孩子的心智最好馴服,一連三天過去了,溫然已經不敢再鬧。
她因為受傷腿瘸走路走不成,都站不起來,就只能害怕蜷縮在病號房的墻角瑟瑟發抖。
薄京宴過了幾天過來看她,就見她穿著一身不合身的寬大病號服,枯黃的長發遮住了自己的眼,光著腳,瑟瑟發抖地將頭埋進膝蓋里。
她不知道怎么跟這個世界溝通,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她只覺得好害怕,害怕的身體一直在抖。
“壞人……這里都是壞人……不要打然然,嗚嗚,不要打然然!”
薄京宴推著輪椅過來時,聽到的就是這幾句神志不清的話。
他心一緊,冷冷皺眉:“你們打她了?”
院長連忙解釋:“怎么會?薄總,您特意交代過要善待溫小姐的,我們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給她治病的。”
“那這是什么?”
薄京宴一把抓起溫然的手腕,只見上面還有青青紫紫沒有消除的淤青紅痕,很明顯是用繩子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