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溫然已經被強行拖了出去,那邊的薄京宴根本沒有聽見。
就在溫然無比絕望,要重新沖進去時,一個意外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你說什么?”
溫然緊緊握著電話,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電話那頭工作人員告訴她的消息無比的清晰:“溫小姐,這是一個好消息,您曾經填表捐獻的骨髓如今跟一個病人配型成功了。”
“您這邊準備一下,可以安排你們雙方手術了。”
“您這是救了一條命啊。”
救了一條命,這是一個好消息,當初溫然特意去骨髓庫去做配型,就是為了希望有一天能夠救別人。
只是,如今看著女兒在病房里因為呼吸困難而面色發紫,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喉嚨干澀地哀求對方。
“請問……捐獻骨髓,能不能有一些經濟補償?我女兒也需要手術,對方,對方家庭條件怎么樣?能不能……借,借我五十萬?”
溫然聲音越來越低,她用了借字,是抱了這萬分之一的希望,萬一對方是個有錢人,也許能夠借給她。
不借也沒有關系的,她還是會捐獻的。
溫然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哀求很突兀,因此她說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充滿了難以啟齒的羞愧。
“這個……”
那邊的工作人員似乎立即就鄙夷的冷嗤了一聲。
“又是趁機要錢的。”工作人員電話里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完整清晰地傳到了溫然的耳中。
讓溫然羞愧難堪的電話幾乎都拿不穩。
“溫小姐,我們還需要跟對方家屬商量一下,需要晚一點兒給您回復。”
“好,好,麻煩了,我是真的需要那筆……”
溫然‘錢’字還沒說完,就被工作人員給鄙夷地掛了。
這種人他們真的是見多了!
他們同情地立即將電話給孤兒院打了過去:“喂,你好,是汪院長嗎?是這樣的,配型成功的那個女人要求給五十萬,她們這種人,就是指望這個要挾掙錢的,你們看看能不能湊出來這些錢?”
“還說什么自己的孩子手術了也要錢,呵,哪有那么巧?”
不僅骨髓庫的工作人員是這樣想的,就連孤兒院的志愿者也是聽了氣憤不已。
“這什么人啊!”
“竟然用別人的生命做生意,真是夠卑鄙的!”
“就是,我們小滿滿好可憐,本來就病得這么厲害,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兒希望,沒想到,還要被對方要巨額的捐助費用!”
“我們孤兒院本來都是靠著社會捐助才能運行下去,我們哪里能給一個孩子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啊?”
志愿者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她們口中的小滿滿才三歲。
此說起來,滿滿還是曾經蘇彎彎和薄京宴兩人在去年冬天下雪撿回來的,這孩子當時因為重病就被像只小貓小狗一樣丟在垃圾桶旁邊。
因此,兩人就對這孩子的病情尤為的上心,雖然送到了孤兒院,但是經常過來探望。
此刻的蘇彎彎,就在那孩子那里。
“什么?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滿滿的骨髓配型找到了!太好了,滿滿有救了!”
蘇彎彎乍聽非常高興,開心得不行。
但是后面志愿者又說了要錢,蘇彎彎的小臉才立即苦巴巴了起來。
“怎么會?這種捐獻不是獻愛心嗎?對方怎么會要五十萬這么大一筆錢?”
蘇彎彎不能理解。
志愿者也憤怒附和:“這誰知道呢?這種趁機要錢的,能是什么好人?只是要-->>個骨髓而已,捐獻了對人體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害!”
“那個女人分明就是趁機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