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秋蕭瑟,風一吹,更多的葉子落了下來,整個城市看起來都很荒涼冰冷。
溫然沒有回去。
她裹了裹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低著頭,眼淚干涸地在這里蜷縮著呆呆地守了一夜:“小云朵,等等媽媽,等等媽媽,媽媽一定會救你的,會救你的……”
她嘴里一直在麻木的呢喃著什么,等薄氏的員工過來時,看到的都已經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這次前臺也不肯讓她進來了。
她就守在大門口,好不容易等到薄京宴過來上班,卻又被他的黑衣保鏢粗暴隔離:“又是你,走開,擋什么路!”
溫然身子很單薄,幾乎是被一推,就要再次跌倒在地上。
好在白秘書及時上前扶住她:“你們干什么?溫小姐,你怎么又來了?我們薄總真的沒有沒有時間見你,他早上例行都要開高層會議的。”
“我可以等的。”溫然哀求地抓著白秘書:“我可以等到他開完會的……”
又是這套說辭,白秘書嘆氣:“唉,溫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實話告訴你,薄總就沒打算見你,他說看見你就嫌臟,覺得厭惡。”
白秘書的每一個字都如刀子一般,讓溫然尊嚴盡失地趔趄了一下,幾乎站不穩。
溫然平日里是根本不愿意受這種侮辱的,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要救女兒!
眼看著前方的薄京宴冰冷的就要進辦公大門,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保鏢!
“阿宴!”
她猛地一聲親昵的稱呼,讓前方的薄京宴身體瞬間僵住,大掌剎那緊攥!
等他回頭,溫然已經卑微哀求地拉上他的西裝衣角,眼眶紅得厲害:“求求你阿宴……給我幾分鐘時間。”
“對不起薄總。”這時候黑衣保鏢慌忙過來拉溫然:“這個瘋女人非要闖進來,我們馬上將她帶走。”
“阿宴,不要……不要……”
薄京宴看了一眼溫然拉他衣角,還在顫抖個不停,似乎有一絲不耐煩。
但終究還是壓下那絲嫌惡,對保鏢揚了揚手:“你們下去吧。”
片刻后,溫然被請進了頂層的薄氏總裁辦公室。
薄京宴慵懶地坐在鱷魚皮的沙發上,盯著溫然,語氣是毫無感情的冷漠:“說吧,溫小姐,到底什么事?”
“阿宴……能,能不能不撤銷和陸氏集團的合作?”
溫然第一次這么低三下四,她死死捏著衣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
果然是為了那個男人求情!
薄京宴瞬間大手緊攥,他冷笑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溫小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以為你是我的誰,覺得我會因為你的三兩語隨便改變我的商業決策?”
他的聲音很淡也很冷,冷得沒有任何溫度,讓溫然的心猛地一沉,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被他不屑的目光寸寸凌遲。
這樣的居高臨下和不對等,讓溫然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和無措。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嗎?”
薄京宴冷漠的字字誅心:“溫小姐,等你什么時候能帶給我千億百億的訂單,我們再談,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
這是完全的公事公辦。
可溫然無權無勢,怎么可能有這個平等對話的資格。
為了女兒,她只能咬牙哀求:“阿宴,求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兩個女……”
溫然幾乎要把我們兩個女兒這句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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