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挺直腰板,臉上的笑意沒有半分減退,卻讓蘇歆神情一點點凝滯。
所以,這就是蘇皎皎布置的一場局?
蘇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
——
忠勇公因還有軍務,在給了蘇皎皎一塊令牌可以隨意向他提三個要求后,人就匆匆離開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留下兩個親兵盯梢,專門盯著侯府家丁將東西往庫房搬運。
蘇正源下朝回府,滿身疲憊,剛踏入府門,就見管家來躬身稟報:“侯爺,大小姐已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蘇皎皎?”蘇正源眉頭緊鎖,滿心疑惑。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瞬間,一股煩躁涌上心頭。
不過他還是陰沉著臉,抬步向書房走去。
他倒要看看蘇皎皎能耍什么花招。
推開書房門,只見蘇皎皎正端坐在客位的圈椅上,姿態閑適,手捧一盞熱茶,裊裊熱氣模糊了她平靜的眉眼。
她并未起身,只是抬眼看向走進來的蘇正源,唇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父親下朝了。”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蘇正源走到主位坐下,壓下心頭的不耐,語氣生硬:“你不在聽蘭軒養傷,跑來這里做什么?”
蘇皎皎輕輕放下茶盞,瓷器與檀木桌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她抬眸,目光清亮,直直看向蘇正源:“我來是給父親提個醒。今日蘇歆當著忠勇公的面,揭穿了我的身世,此事關乎著我與謝世子的婚事。”
“什么?”蘇正源猛地坐直身體,眼神瞬間驚駭。
忠勇公!
那可是跺跺腳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蘇歆這蠢貨竟敢在他面前提這個?
“她說了什么?忠勇公是何反應?”蘇正源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他太清楚得罪謝家尤其是忠勇公的后果了。
蘇皎皎語氣平淡,神色平靜地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不過忠勇公他老人家什么場面沒見過?蘇歆那點小心思,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把戲。”
她頓了頓,看著蘇正源瞬間煞白的臉,繼續道,“不過忠勇公還直,若父親侯府再管不好內宅,縱容這等狂悖之徒,他倒要問問圣上,你這永安侯的爵位是否也坐到頭了。”
冷汗瞬間浸透了蘇正源的里衣。
他沒想到忠勇公竟說出如此重話,這已不是簡單的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苦心經營的爵位,竟然因為蘇歆那個蠢貨的一句話變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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