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何必要去跪祠堂?有忠勇公府在,侯爺和老夫人不會對你動真格的。”
喜珠不爭氣地流下眼淚,小心翼翼地用熱毛巾去擦拭她受傷的膝蓋。
或許是前世死前遭受過分尸的疼痛,膝蓋這點傷痛對蘇皎皎而,并不算什么。
“的確是不怕,可粥棚不能耽誤,每日都有那么多災民。”蘇皎皎解釋著,又問,“今日府中有什么情況嗎?”
夏竹送上一碗姜茶,回道:“昨夜二小姐的院子半夜傳來爭吵聲,今早三皇子就去找了侯爺。除此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如此說來,她明白了。
看來自己此番能夠出來,應該同舒羽瑾有關聯。
用湯勺剛喝了幾口姜茶,蘇皎皎又想到昨夜舒羽瑾說的那番話,瞬間沒有了胃口。
一夜未眠,蘇皎皎打算休憩片刻再去粥棚看看,外面卻傳來喧鬧的喊聲。
“蘇皎皎,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回了院子,你給我滾出來。”
不用看,光聽聲音,蘇皎皎也知道是蘇歆。
經歷了莊子上的事情,她以為蘇歆起碼有點長進,沒成想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氣。
正好,自己也要找她。
“小姐,你好好歇息,奴婢這就去將人趕走。”喜珠說著,神色氣憤地就要沖出去。
“等等。”蘇皎皎喊住她,“不用,讓人進來吧。”
喜珠還想再勸,蘇皎皎只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無法,她也只好出去將人叫進來。
蘇歆盛氣凌人地沖進來,指著蘇皎皎的鼻子開始大罵:“蘇皎皎,你就是當初將我帶回來,可你也搶占了我的人生,過了十幾年榮華富貴的日子了。明明我是未來三皇子妃,你為什么要跟我搶。”
蘇皎皎沒有理會,冰冷的身體才剛剛有了暖意。
見她不吭聲,蘇歆繼續咆哮:“明明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三皇子,讓他三更半夜跑到祠堂去與你幽會,我才是他的心尖人!”
她胸膛劇烈起伏,嫉妒的怒火幾乎要從眼中噴薄而出,最后一句像是刻意強調。
昨夜舒羽瑾破天荒地來找自己,她以為是他想念自己。她將粥棚的事情訴苦出來,可他非但不安慰自己,還在深更半夜跑到祠堂找蘇皎皎。
很明顯是蘇皎皎用了勾引三皇子的手段,不然三皇子怎么會一早去找父親,讓父親將蘇皎皎放出來。
那是她好不容易爭取的婚事,絕不能毀在蘇皎皎的手中。
蘇皎皎倚在暖榻上,膝蓋上蓋著艾草墊,熱敷的暖意稍稍緩解了刺骨的酸痛。
許是有些吵鬧,她緩緩抬起眼簾,掃了她一眼,聲音平靜道:“三皇子心尖上的人?蘇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昨夜三皇子確實來了祠堂,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蘇歆瞬間扭曲的臉色,幽幽開口。
“他說他想要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我。你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用來刺激我的工具罷了。你以為他看上你什么?是你那張被毀容又修復的臉?還是你那點可憐又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他真正在意的是能站在他身邊,與他并肩而立的人。而你蘇歆配嗎?”
她聲音不大,說得斯條慢理,可每句話都猶如一把利刃狠狠扎入蘇歆的心中。
“你胡說。”蘇歆尖叫起來,“三皇子親口許諾我三皇子妃之位,他待我極好。是你這個賤人嫉妒我,故意勾引三皇子來離間我們!”
“離間?”蘇皎皎嗤笑一聲,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飾,“我需要離間?蘇歆,你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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