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非要將那個小賤人留在府中,不然何至于鬧出今日的丑事,如今我們永安侯府就是京城的笑話了。”
被怒火氣昏了頭腦,她直接對著旁邊的蘇正源怒吼道。
蘇正源本就憋著一肚子邪火,又莫名被秦氏一頓數落,更是怒不可遏。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除了說這些有什么用,還不是你管不好后宅。你要是管不好,我會讓人管。”
“來人,去把那個孽障給我叫來。”
很快,蘇皎皎就被下人給帶來。
剛一進來,她就感受到此處氣氛凝重。
蘇正源臉色鐵青地端坐那兒,而身側的秦氏正目光恨毒地盯著她。
至于蘇歆則捂著臉躲在秦氏身后,眼神怨毒。
“孽女!跪下!”
蘇正源厲聲喝道,“歆兒已悉數告知,是你私下面見三皇子,與他暗中謀劃皇后之位,借機害得你妹妹在三皇子面前丟了面。”
“你怕歆兒搶走你的婚事就罷了,甚至還攪亂認親宴,讓侯府淪為京城笑柄,你可知錯!”
然而一番訓斥,蘇皎皎神態自若。
她并未下跪,只是平靜地看向蘇正源:“父親,妹妹情緒激動,所恐有失實之處。的確三皇子與我說皇后一事,他本意是想借婚事,同我侯府聯手爭取儲君之位。可此事茲事體大,我怎敢答應?正欲回來告知父親,哪曾想妹妹突然出現,要將此事告發出去。”
“不僅如此,她還滿口胡,這點三皇子也在,女兒又如何作假?”
“你胡說,我沒有!”蘇歆沒料到她倒打一耙,激動得要上前理論。
可蘇皎皎根本沒給她機會,繼續道:“至于妹妹摔倒,在三皇子跟前露了面,這也并非女兒所能控制。當時是妹妹自己沒站穩摔倒,我若動手腳,三皇子和他的侍衛又怎會看不出?”
她話音一轉,目光掃過秦氏身后的蘇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若說我害妹妹,妹妹當眾妄議儲位、口出污穢語沖撞三皇子殿下,也是我教的嗎?這禍及滿門的罪名,女兒可擔待不起。”
“你!”蘇正源被噎住。
蘇歆污蔑皇子、妄議皇后之位才是最大的禍事,若鬧到圣上跟前,這才是他最怕的。
“少狡辯!”秦氏根本不信,“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不動用家法,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她當即下令抓人,而一直沉默跟在蘇皎皎身后的春竹,身形微微一動,看似不經意地向前踏了半步,正好擋在了蘇皎皎斜前方。
她未有任何攻擊姿態,只是那么一站,一股沉凝如山、隱含鋒銳的冰冷氣息瞬間彌漫開來,眼神如鷹隼般鎖定了來人,空氣中都充斥著無聲的警告。
看樣子,此人是個練家子。
蘇皎皎將此人帶來,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甚至能暗中引來三皇子,看樣子她比自己想象中不好對付。
蘇正源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下,憋得他胸口發悶,卻不得不強行壓住。
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里,硬生生將“家法”二字咽了回去。
他不能動手,至少現在不能明著動手。
蘇正源深吸幾口氣,強壓下翻騰的怒意,聲音陰沉得能滴出水:“這些年我侯府也算是沒有白培養你,結果到最后,卻讓你反過來針對侯府。我看你現在翅膀硬了,也不稀罕侯府的管教了。既如此,侯府的東西你也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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