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呼吸越來越重。

傅霄云啞聲問：“顏顏，可以嗎？”

他低頭看她，黑眸里全是熱烈的克制。

“可，可以吧。”莊顏緊張的磕磕巴巴，開始語無倫次，“那個、我、我、沒經驗。”

“我也沒有。”

“聽、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要不，我們實踐下？”

“好。”

傅霄云笑著應聲，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莊顏緊張的抓著他衣襟。

她知道，這次可不是簡單一個吻完事的。

傅霄云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和珍惜。

黑暗中，他小心翼翼地探索，像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莊顏從開始的害怕，慢慢變成羞怯，最后，與他一起沉溺其中。

窗外月光如水，窗內紅燭搖曳。

這一夜很長，又很短。

傅霄云用行動證明，他不僅是個好軍人，更是個好丈夫。

……

七年后，全國恢復高考日。

考場外，莊顏抱著三歲的女兒傅思顏，旁邊站著一身軍裝的傅霄云。

七年過去，他已經是團長，肩上的星星又多了一顆。

兩人這次回來，一是為了支持黃月和莊周高考，而是為了在牛頭鎮，建立科研所分院。

“媽媽，小月阿姨什么時侯出來？”思顏奶聲奶氣地問。

“快了。”莊顏親親女兒的臉：“思顏乖，再等一會兒。”

“出來了。”傅霄云指著考場大門。

黃月和莊周并肩走出來，兩人臉上都帶著自信的笑容。

七年的努力，終于在這一刻有了結果。

“姐！”黃月撲過來，開始笑呵呵，說了兩句話，就憂愁起來，“姐，我好像錯了一道題！”

莊顏寵溺地看著她：“放心吧，就算錯了一道，你也一定能上京大。”

傅霄云看向莊周，對方神情自信，顯然沒有黃月的苦惱。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沖過來，嘴里喊著：“我要高考！我是航天大佬！我要考博士！”

是黃瑤。

七年過去，每年十月她就發一次瘋，吵著說要參加高考，可那幾年，根本沒有任何高考消息。

終于在去年，她徹底瘋了，被父母送進精神病醫院。

“黃瑤，你又亂跑！”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追上來，一把按住她，“快跟我們回醫院！”

“我不去！我要考試！”黃瑤掙扎，突然看見莊顏，尖叫：“莊顏，你這個賤人，你偷了我的人生！”

傅霄云皺眉，上前一步擋在妻女面前。

那兩人趕緊道歉：“傅團長對不起，我們精神病院的，這病人今天又偷跑出來了。”

“看好她。”傅霄云聲音冰冷：“別讓她再出來嚇人。”

“是是是！”

黃瑤被拖走時還在尖叫，但沒人再理她。

“媽媽，那個阿姨看上去好可怕。”思顏小聲說。

“那個阿姨生病了。”莊顏摸摸女兒的頭，“思顏以后不是想當醫生嗎，你好好學習，將來當醫生，就可以給這樣的人治病。”

“嗯嗯！”思顏脆生生地答。

晚上，潘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