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林詩用窗簾裹住丟出去了,之后,她返回你那,看見你睡著,就離開了。
傅霄云神色晦暗不明。
原來昨天晚上,真的是她。
所以,那個像夢一樣的場景,也是真的了
邢麗:連長,如果我們把這件事告訴團長,就算不能證明你們沒有……起碼也能證明,是林詩蓄意設計……
傅霄云截住她話頭:沒必要,把莊顏牽扯進來,只會更麻煩。
邢麗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心說到底是怕麻煩還是怕給小姑娘添麻煩
但她是下屬,只能聽命。
連長說什么就是什么。
對了,連長,莊顏還讓我轉告您一件事,邢麗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她懷疑,林詩在你的酒里下了那種藥。
怕連長不明白,邢麗還特意解釋一番:咳咳,就是那個,能讓牲口發青交配的藥。
傅霄云神情微僵,責備的看了眼邢麗,似乎再說:這個不需要解釋。
嚇的邢麗立刻站的標榜溜直。
莊顏現在在哪
不知道,白天她還答應我老實等消息,結果中午就跑了……還是,打了林詩之后跑的。
她打了林詩
林詩被人用彈弓打傷了,潘鳳一口咬定說是他打的,但當時,他在關禁閉。
他為什么關禁閉
他在食堂問候了林詩和林小萌的祖宗八代。
傅霄云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
兩個家伙沒一個省心的。
當初就不該答應養父把他們補錄進來。
邢麗繼續說:有人證說,潘鳳被關之前,把彈弓給莊顏了,所以,打林詩的人,最有可能是她。
所以,她要么是畏罪潛逃了,要么就是在林詩那,發現了什么證據,孤身找證據去了。
邢麗覺得是后者。
這次,傅霄云許久沒說話,邢麗足足等了三分鐘,才聽見連長用一種非常冷硬的聲音說:
邢麗,幫我秘密聯系趙醫生,告訴她,我要驗血。
現在,莊顏和潘鳳在外面替他出頭,找證據,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也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還有,告訴趙凱……
邢麗立刻湊過去,聽完所有命令,頓時目光如炬,匆忙離開。
禁閉室中。
傅霄云后背抵在冰涼的墻壁上,低頭的瞬間,額發垂落遮住眉眼,露出繃緊的下顎線。
他攥緊拳,指節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如果莊顏的懷疑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被下藥。
如果莊顏走了之后,林詩又回來,他會不會真的……
傅霄云猛的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再睜開時,眼底翻涌的陰霾,轉換成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那種事,絕-不-可-能-發生!
……
兩天過去,有關林詩和傅霄云的事情還沒有任何進展,團長愁的一宿一宿睡不著覺。
夫人一天鬧三次,步步緊逼。
九個連長輪番作保,恨不得血書。
還有他自己的兵,短短兩天,已經因為替他打抱不平,被關了五個!
他的團長辦公室多少年沒這么熱鬧過了!
凌晨五點,天光未亮。
今天本該是傅霄云帶連隊赴任的日子。
但他手上拿著的,可他手里捏著的,卻是向師部呈報傅霄云暫不適合履職的報告。
他知道,這份報告一旦送出去,會成為傅霄云一輩子的遺憾。
但事關國家大事,不容有失,駐守神州的軍人,更不能有任何道德上的瑕疵!
團長拿著報告,在屋中來回踱步,無法決定。
突然,他聽見客廳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
他立刻走過去查看。
只見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女孩,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家沙發上,眼神程亮的看著他說:團長,這份報告發出去,您一定會后悔的。
隨后,她抬起手,用力拉了拉手上的繩子,笑容燦爛的說:證據,我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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