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顏好奇摸了下發現。
竟然是血!
還有點黏稠,感覺是老傷迸裂流出的新血。
你受傷了
傅霄云一把捂住莊顏的嘴。
噓。
一點小傷,不要讓養父知道!
最近幾天,傅霄云一直在執行抓捕敵特的任務。
偶然從內部人員口中聽說,二次清算馬上要開始,他心急之下,想快點結束任務,所以帶人硬攻。
結果被對方拼死一搏砍傷手臂。
因為擔心養父,來不及包扎。
他連夜趕回來通風報信,結果半路遇見潘云山。
剛才搬運的時候,因為用力,傷口就裂開了。
對傅霄云來說,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莊顏想說話,但是被捂住嘴巴說不出來,而且,對方手太大,整個包住她口鼻,她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只能伸手拍他胳膊。
傅霄云才反應過來,趕緊放開。
莊顏猛吸口氣,撫著胸口:你要謀殺嗎
對,對不起!傅霄云十分尷尬,趕緊道歉。
長這么大,最近幾天,他道歉的次數,竟然超過以往二十多年,還是對著同一個小姑娘。
外面沒燈,只有月光,傅霄云發現小姑娘白嫩的像雞蛋樣的皮膚,因為窒息變的通紅。
一雙星眸,染上水澤,帶點惱意的瞪著自己。
他不好對視,移開視線,結果目光接觸到她紅潤的小嘴。
頓時覺得掌心生出種異樣感覺。
手指不由自主蜷縮了下。
笨蛋。莊顏無語的嘟囔了聲,又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跳下車,跑回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再次上車。
……
盯著皮卡車遠去,潘云山壓在心中數天的那座大山,終于像被移開般,輕松了許多。
他躡手躡腳,回到房間。
新婚第二天,他就出門辦事,心中感到很對不起靜茹。
不料。
他剛推門進去。
房間燈就亮了起來。
黃靜茹披著衣服坐在床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靜茹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黃靜茹沒說話,起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遞過去。
累了吧,喝點水,我剛晾的。
潘云山確實渴了,接過水,咕咚咚一口氣喝光,才開口:靜茹,你……
我不知道你和顏顏三更半夜的在做什么,我笨,也不摻去,我就是在這等你,讓你一回來,就有口熱水喝。
黃靜茹容貌溫雅,性格更是溫柔如水。
這樣的女人,不得不讓人心疼她過去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潘云山心中像有暖流經過,他放下水杯,輕輕擁抱住她,沉默了會兒說:
靜茹,你剛嫁給我不到一星期,還沒享到什么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突然被下放到農村,去看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