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最后全部都寄給了在港城念書的周琰津,用來供養他的學業,供養他去勾搭霍明珠的野心
光是想到自己媽媽曾經為這個人付出的心血,喬梨就恨不得弄死這個狗男人。
喬梨眉眼沉了下去,譏諷他,“你找不到我媽媽的墳墓,就說她假死,還真是符合你喜歡推責的形象呢。”
從兩個人得知對方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周琰津就沒有見過喬梨對他有過好臉色。
他之所以不生氣,也是因為喬梨這脾氣和她媽媽簡直一模一樣。
當初,沉驕月站在討債的人面前維護他時,也是這樣與那些人對峙,維護了周琰津最后的一丁點自尊。
他對沉驕月是有愧的。
就算不多,那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愧疚。
這份愧疚在得知沉驕月死訊之后,不斷發酵到了最高點,這也是他會給喬梨轉去那么多金錢的原因之一。
當年他最缺的是錢,現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周琰津試圖通過這種彌補的方式,來減輕自己少得可憐的負罪感。
看到喬梨臉上不加掩飾的嘲諷,眼睛里對他的恨意,周琰津眼睛里的猜疑和不確定漸漸消散了一些。
他壓下怒火說道:“那為什么會找不到你媽媽的墓?”
“你去找之前也沒有告訴我吧?”喬梨的反問,讓周琰津質問她的神色出現了片刻凝固。
她語氣嘲諷繼續說道:“西北邊城有十四座城,還有數不清的村長和山寨。”
“那是一個連導航都找不到精確位置的村莊,你怎么會以為沒有人帶進去,你能找到?”
周琰津要是真的找到她從小生活的那個貧瘠小山村,恐怕就不是給她每個月兩千萬了。
那些苦都是真的,他越是想要修正自己在年少時期做下的背叛的事情,那種愧疚就會越來越多,給她的補償自然也就需要增加點了。
喬梨神態自若靠在露臺長椅上,看著頭頂灰蒙蒙的天空,直白道,“你早說你去西北邊城找我媽媽的墳墓,我難道還能不告訴你嗎?”
她眸光犀利道:“你不告訴我,該不會是想把我媽媽的骨頭挖出來,給我做dna吧?”
“怎么,懷疑我不是我媽媽的女兒?那你還不如懷疑我不是你的女兒。”
隨手從手上拔了一根頭發,她笑著朝他遞過去,眼神里都是看不起的譏諷和嘲笑。
喬梨故意說道,“諾,頭發給你,還是帶發囊的呢,現在加急去做親子鑒定,說不定3個小時后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我或許不是你的女兒,但絕對是我媽的女兒。”
那根頭發在她的指縫間隨風飄舞,像一巴掌扇在了周琰津的臉上。
越是險境,喬梨越冷靜。
她脫口而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重,夾雜著對周琰津的恨意。
“我沒有非要你補償我,也沒有主動要你的錢,那些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給我的,現在來演這一出,又是想表達什么呢?”
“你以為我媽媽和你一樣會做出那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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