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盈說著,將手上一份卷宗遞給了一直坐在她們身后沒開口的程鴻朗:“指揮使大人,您可以看一下,這份卷宗記載得十分詳細。”
“她就是個低賤的娼妓之女。怎么配得上您。”
程鴻朗低頭去看那份卷宗,看得非常認真仔細。
傅盈盈得意地看著傅珺瑤,滿眼的幸災樂禍:“你等著吧。等你不再是指揮使夫人,被趕出程家、趕出傅家,你怕不會是得活得凄慘無比吧?”
“你要不多找幾根簪子插到頭上,到時候露宿街頭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換幾兩銀子,讓你買點兒吃的穿的。免得到時候凍死餓死。”
傅珺瑤甩了甩手,也跟著笑道:“呦,看來你對你們這個局十分自信啊。這是要挑撥我和朗哥哥的關系呀?為什么?總不能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熙和公主吧?”
“熙和公主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是皇上賜婚,她也不敢嫁進程家來了。所以,她就只是故意使壞,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傅盈盈愣了愣,語速極快地反駁:“你胡說什么?我跟熙和公主都不認識,怎么可能是為了她。你想太多了吧?”
“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
傅珺瑤沖著程鴻朗撅了噘嘴:“朗哥哥,你會因為我的身份可能帶來的流蜚語,而跟我和離嗎?”
程鴻朗抬手摸了摸傅珺瑤的頭:“說什么傻話。我程鴻朗娶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份地位。不管你是誰的孩子,都不重要。你記住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夫人。”
傅瀟氣得猛地將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阿朗,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憑什么我的女兒是誰的孩子就不重要了?”
程鴻朗淡淡看了他一眼。
傅瀟咬牙:“瑤瑤是我跟夫人的孩子,這一點,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父親!”傅盈盈驚叫一聲,“你糊涂了?”
傅珺瑤嗤笑一聲:“說父親糊涂了,我看糊涂的人是你才對。怎么?你覺得自己把臉打造地跟我母親一模一樣,就萬事大吉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世上,除了雙生姐妹,真的有長得這般一點兒不差的母女嗎?”
傅盈盈臉色變了變,梗著脖子不讓自己矮了氣勢:“你胡說八道。我跟母親那里一模一樣了?我的眼睛和下巴的輪廓,分明長得像父親。”
傅珺瑤失笑:“哎呀,你好厲害。按照你們的說法,算起來,你應該是剛出生就被換走了。而母親去世的時間,在我三歲的時候,那時候你自然也只有三歲。就算你天天回來偷偷觀察母親。這么多年過去了,恐怕連父親都分辨不出來你這張臉和母親的臉上的細微差別。你居然能分得這么清楚?”
傅盈盈抓著衣擺的雙手猛地收緊。
“我當然是,為了記住母親的樣子,父親書房中母親的畫像,我偷偷看了無數遍。”
“對她的臉的了解得更清楚些,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傅瀟這下也冷笑了起來:“我書房中你母親的畫像?”
“呵!”
“我的書房之中,根本就沒有你母親的畫像。唯一一張畫像,還是瑤瑤畫的,她的女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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