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裝作為難的樣子,小心地問:“表哥,我可以自己親自去找嗎?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你只需要帶我去北鎮撫司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程鴻朗直接沉了臉:“你以為北鎮撫司是什么地方?可以讓你一個外人隨便進出?”
柳婉兒被程鴻朗那不耐煩的語氣噎得不輕。就聽見他轉頭對傅珺瑤溫和地說:“昨天答應給你帶的菜。你嘗嘗。”
柳婉兒看著他一種一種從食盒里將菜拿出來。紅煨駝峰、鎏金一品鍋、鱘龍魚筋燴海參、油燜大蝦……不管哪一種,都是他們平常吃不到的。
“這是御膳房幾個大廚的手藝,應該是還可以的。”
傅珺瑤聽到他這話,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去御膳房弄的這些飯菜回來?”
就因為她一句想吃,他這是把御膳房當酒樓了?還去點菜?
程鴻朗點點頭:“咱們京城的酒樓之中,這幾道菜,還沒有哪一家,能做得比御膳房的御廚們做得更好吃的。”
“你既然想吃,咱們當然要選最好的。”
程夫人對此沒什么反應,她覺得程鴻朗的做法很對。
但柳婉兒差點兒就坐不住了。
她這個表哥,什么時候這么溫柔體貼了?
可他越是這樣,她心里就越遺憾,為什么不是她嫁給表哥呢?要是這樣的話,現在吃個飯還挑三揀四、偏偏表哥還慣著她的這挑剔的毛病的人,就該是她了。
傅珺瑤看了一眼柳婉兒,又看了看程鴻朗,抬手指著那道油燜大蝦說:“朗哥哥,我想吃蝦,但是這蝦有殼,我不想扒,會把我新涂的丹蔻弄臟的,怎么辦呀?”
程鴻朗立刻開始拔蝦殼,將完整的蝦肉,全都放進了傅珺瑤面前的碗碟中。
傅珺瑤美美地吃著蝦仁,還不忘招呼柳婉兒:“表妹怎么不吃啊?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柳婉兒掩飾地笑笑,恨恨地夾起一塊雞肉,放在嘴里咀嚼著。那模樣,像是要咬死誰一樣。
程鴻朗權當沒看見,扒完蝦又開始盡職盡責地幫傅珺瑤挑魚刺,挑完還直接喂到傅珺瑤嘴邊。
一頓飯下來,把程夫人和柳婉兒給吃膩著了。一吃完,程夫人拉著柳婉兒就走。
偏偏柳婉兒還不死心,湊上前去問:“表哥,你不能帶我去北鎮撫司,那把我帶到北鎮撫司門口,我自己在那里找人,可以嗎?”
“我沒空,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證據要到北鎮撫司。我得親自坐鎮家里這么多護衛,誰也不能護送你過去?”程鴻朗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柳婉兒抬腳就追了出去:“表哥,表哥,你等一下。你有功夫去御膳房點菜才回來,有功夫在家里悠閑地給你夫人扒蝦殼、挑魚刺,你現在竟然跟我說,不過就是捎我一段路,都沒空嗎?”
程鴻朗臉色冷了下來,語氣沉了沉,“北鎮撫司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你往那兒一站,好看嗎?你的救命之恩,跟錦衣衛的公務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柳婉兒被程鴻朗的語氣嚇到了,好大一會兒,沒敢出聲。
程鴻朗也沒有繼續跟她廢話,抬腳就往外走了。
程夫人趕緊勸道:“婉兒,你表哥就是這么個臭脾氣,你別放在心上。不過,他說的也是,北鎮撫司那種地方,的確不是咱們該去的。”
“你要是真的特別想找到那人,就按你表哥說的,回去把那人的畫像畫下來,交給你表哥,讓他派人去幫你找。”
“這樣的話,找人也快,還不影響什么。”
柳婉兒氣得咬牙,明明傅珺瑤就去了,她憑什么不行?她突然抬腳追了出去,“不行,表哥,你必須帶我去,要不然,我說不定會把看到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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