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繡荷包了。她連自己的嫁衣總共就做樣子繡了一針啊。
她知道要繡一個荷包,得扎多少針嗎?
“小姐,啊不,少夫人,咱們要不換一個?”拂柳真誠建議道。
“那,我給朗哥哥做身衣裳,如何?”傅珺瑤卻不覺得這有什么難的,還以為拂柳是覺得只做荷包不夠表達心意的。
拂柳不想說話了。自家小姐在做女紅這方面,挺沒有自知之明的。
“平時朗哥哥的衣服都是緊身干練的,我要給朗哥哥設計一套翩翩佳公子的衣裳。”傅珺瑤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自豪,回去的腳步都快了不少。
拂柳默默地跟在后面,也加快了腳步,進入院子之后,她突然轉頭對香兒說:“你去找姑爺身邊伺候的人,問問有沒有金瘡藥。”
香兒不解:“要金瘡藥做什么?”
拂柳默默望天:“不做什么,備著。萬一用上了呢。”
她們家小姐為什么就不能折騰點兒不那么危險的事情呢?你比如說:給姑爺畫幅畫什么的。
傅珺瑤直奔自己的書案前,吩咐拂柳:“研磨,我想起來一種樣式,我要趕緊先畫下來。”
拂柳松了一口氣,立刻上前去研磨、調顏料:畫畫好,她就盼著小姐畫畫。
傅珺瑤想著程鴻朗,胸有成竹,下筆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一個廣袖長袍、仙氣飄飄的程鴻朗出現在了她的筆下。
“這衣服就選月白色,領口袖口用銀線繡纏枝梅紋樣,衣擺處點綴金線流云紋樣,腰帶要用玉扣,朗哥哥收集了一大箱子和田白玉,想必是喜歡極了,就用和田白玉吧。”傅珺瑤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在畫上做了標記。
傅珺瑤正畫得起勁兒,香兒跑了進來,一邊大喘氣,一邊無奈地說:“小姐,三小姐來了。門房不好將她拒之門外,已經讓婆子去迎她進來了。”
傅珺瑤沒想到傅傾傾居然這么迫不及待,不過,她現在正在添衣裳上的紋樣,可沒時間接待她。就擺擺手說:“香兒,你先拖她一會兒,等我畫完,再出去見她。”
香兒一臉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小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奴婢了?”
拂柳笑著插了一句:“你現在可是將軍府的奴婢,怎么能跟以前一樣呢。你可以的。”
香兒不敢置信地看了拂柳一眼,十分幻滅地走了出去。
傅珺瑤繼續畫畫。
傅傾傾等了一會兒,茶水都喝了兩碗了,還不見傅珺瑤出來,她就沒有耐心了,起身就往內室走去:“姐姐身子不適,我還是進去探望一下比較好。”
香兒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傅傾傾挑了起來簾子。一眼看到了正在畫畫的傅珺瑤。
“姐姐,你在畫畫?”傅傾傾不敢置信地問,“你不是身體不適嗎?”
傅珺瑤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我確實是身子不適,易怒易燥,容易發火。所以大夫說讓我多做一些安靜的事情,調整心緒。”
“你吵到我了。”
傅傾傾眉頭皺得死緊。她當然聽出來了,傅珺瑤這是在敷衍她。
她居然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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