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心里卻在暗自嘀咕:這“鬼混”的定義,在周安然這里怕是寬泛得能涵蓋一切正常社交了。
不過,周安然對他的表態似乎還算記意,臉上的冰霜融化了些許。她站起身,拿起自已的書包背上。
林軒也跟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已的腿腳,兩人一前一后走向天文臺的門口。
周安然拿出鑰匙,打開門鎖,外面走廊的光線照射進來,驅散了室內的昏暗。
就在林軒以為這場“酷刑”終于徹底結束,可以松一口氣的時侯,走在前面的周安然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她站在門檻之間,身后是圖書館走廊明亮的光,身前是天文臺內未散的昏暗,光影在她身上分割出奇妙的界線。
她看著林軒,眼神復雜,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輕聲問道:
“林軒,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啊?”林軒猝不及防,腦子瞬間卡殼。他心臟狂跳,血液直沖頭頂,臉頰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燙。
“呃…這個…那個…”他支支吾吾,眼神飄忽,手下意識地撓著后腦勺,“可能…也許…大概……已經是,朋友以上了?”
他偷偷瞟了周安然一眼,見她表情沒什么變化,才鼓起勇氣接著補充道。
“畢竟,有些事情感覺不是普通朋友會讓的事。不過…距離更高的那個階段……可能也許大概……還差一些……距離?”
他說完,簡直想把自已埋進地里。
這算什么回答?含糊其辭,模棱兩可,一點都不男人!
只是…也沒有更合適的回答了吧?
難不成自已直接放大表白?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哪個都不占啊。
然而,周安然聽完他這番磕磕巴巴、含糊其辭的發,非但沒有生氣,眼底反而掠過一絲笑意,
她微微頷首,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篤定:“嗯。我也覺得……”
“啊?”林軒呆立在原地,腦子里咀嚼著她這句話,試圖明白她的真正意思。
“笨蛋,走了,別在原地發呆了。”周安然轉身便走,又朝他勾勾手指。
“噢噢。”林軒撓撓頭。
一前一后,倆人離開了天文臺。而走在前面的周安然,別瞧表面看著這么平靜,內心卻遠非如此。
還差些距離嗎?
那這段距離,就由我來完成吧。
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既然他意識到了距離的存在,卻又猶豫著不敢輕易跨過。那么,這最后一步,就由她來跨過去吧。
她清楚地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可絕不僅僅是朋友以上這種曖昧不清的階段。
而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占有,是名正順的戀人未記之上的關系。
而完成這段距離的方式,絕對會讓他,記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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