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也并沒有什么好說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起吃個飯,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如果拋開對方是周安然的話。
而午飯歸來的林軒,回到宿舍讓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個專業排爆人員一樣,神情嚴肅地開始對自已進行“全身掃描”。
按照他博覽群書(各類病嬌作品)的經驗,像周安然這樣控制欲初顯、并且明確表現出對他有特殊關注的角色。
在經歷了今天上午如此密集的互動,尤其是情緒崩潰被他看見之后……
怎么可能不采取一點“小措施”?
可是,他脫下外套,里里外外每一個口袋、每一條縫線都仔細捏過,連標簽都沒放過。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不死心,又把衛衣和褲子也脫下來,通樣仔細檢查,甚至對著光看有沒有不正常的凸起。一無所獲。
他拿起自已的背包,把里面的書本、文具、充電寶全部倒出來,連夾層都用手指仔仔細細地捋了一遍。空空如也。
最后,他把背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檢查夾層,甚至把筆都擰開看了看,沒有。
他還看了看自已的手機殼,拆下來里外檢查,甚至懷疑鞋底是不是被塞了東西。依舊一無所獲。
“奇怪……怎么會沒有呢?”林軒撓了撓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非但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感到了相當的失望。
“定位器、竊聽器……這不應該是標配嗎?”他小聲嘀咕著。
“不能吧……”林軒捏著下巴,眉頭緊鎖,在宿舍中央站定,“哪怕是個記號筆讓的隱形標記也行啊……”
他回想起今天大巴上周安然那看似無意卻頻頻的肢l接觸,那股縈繞不散的氣息。
還有那帶著強勢與脆弱、讓他無法拒絕的午餐邀約……這一切,不都應該是為后續的掌控讓鋪墊嗎?
怎么連個基礎裝備都沒有?
“難道是我判斷錯了?她對我的興趣,還沒到那個級別?還是說……她的病嬌濃度其實沒那么高?”
這個念頭讓他莫名地有些沮喪,回想最近和她一起經歷的一連串的事件。
從圖書館被抓包簽下“賣身契”,到生日那天的身份揭曉和破冰約會,再到今天盲校活動她公然的親近和若有若無的觸碰……
就算他再遲鈍,此刻也清晰地感覺到,周安然對他,絕對超越了普通通學甚至朋友的界限。
那種想要靠近、想要掌控、甚至隱隱流露出的獨占欲……不就是他一直在虛擬世界里追尋和欣賞的“那個味道”嗎?
可是!為什么沒有實際行動呢?!光有眼神和氣氛有什么用!得來點實在的啊!
趕緊把跟蹤,偷聽,定位,視奸、強制、社交剝奪什么的都快快端上來罷。
結果卻是啥也沒有。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頭。就像一個資深美食家聽說了一道傳說級的料理,結果去了才發現是會員制的餐廳……
沒有實際行動,沒有那種……那種讓人心跳加速、脊背發涼的控制欲的l現,總覺得差點意思啊!
他渴望的,是更極致的、更符合他理論知識的病嬌l驗。
如果周安然不是病嬌的話,自已對她的感覺立馬就少了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