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義憤填膺的話語,聽得云朝槿內心直打鼓。
“會不會是弄錯了?怎么會不一樣?”她說這話很沒有底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一樣!
明明她嘗過了,味道形狀都一模一樣。
“爺親自查驗的,不會弄錯的。”隨風回。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掉在外面很久了,這個天氣又冷,然后藥變質了?”云朝槿在努力地找補。
隨風:……
“不大……可能吧!”他回復。
“很有可能,如今的天這般嚴寒,那藥都是名貴藥材,經不起風寒的洗禮,說不定變了質,也未嘗可知。”云朝槿在小心翼翼給隨風洗腦著。
隨風沉默好一瞬,悄悄掀眼幾次瞥過云朝槿。
也不知道少奶奶要是知道他們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看她一人在這里著急演戲,會是什么情緒。
“說話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云朝槿見隨風不說話,不免著急催促。
隨風抿著唇,“少奶奶要不去爺面前說說,屬下們只是奉命。”
一語驚醒夢中人,云朝槿恍然大悟。
隨風能拿定什么主意,她說那些話有何用。
想清楚后,立馬奔向書房。
“夫君!”云朝槿臉上賠著笑意。
裴衍垂眸看著冊子,聞聲連頭都沒抬一下。
“去哪了?”他問。
云朝槿笑吟吟走過去,“閑來無事,回了趟太傅府。”
“不是說要好生休息?”裴衍有些不滿。
哪個剛小產過的人,會如她一般。
“正因為我失了孩子,才想起父親母親的不容易,這才回去看看他們。”云朝槿隨口就來。
裴衍挑眉斜過去,“現在的太傅夫人,不是你生身母親吧。”
“……”云朝槿點了下頭,“去看父親和母親的牌位。”
裴衍:……
云朝槿這反應能力,不去與異國談判可惜了。
“何事!”他繼續垂眸。
云朝槿目光先在案牘上搜尋一圈,并未發現裝藥的那個錦盒。
她在裴衍身邊躊躇一會,“聽說,那可解百毒的藥找到了?”
“嗯。”裴衍很冷淡的應聲。
云朝槿做賊似的眼神瞥過他,笑著走過去給他摁肩膀。
“聽說……那藥出問題了。”
“嗯。”裴衍又是一字。
云朝槿又凝滯片刻,為他捏著肩,“聽說……夫君下令徹查誰調包了藥?”
裴衍聽不下去了,抬眼睨她,“想說什么?”
云朝槿笑了笑,殷勤地捏肩捶肩。
“藥怎么出問題了?”她在套話。
“被調包。”裴衍并不怎么想說話。
云朝槿這會心急如焚,偏想要問個究竟出來。
“是夫君發現不對勁?還是府中大夫發現不對勁了?”
“很重要嗎?”裴衍回道。
云朝槿趴過去,“夫君便與我說說話嘛,我一人快要無聊死了。”
她抬臂,從他手中奪回冊子,讓他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說什么?”裴衍也不惱怒,指腹摩挲著,聽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