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槿站在一旁,聽見這些話心里莫名的發怵。
這怎么一口一個賊,多不好聽。
關鍵還是因為這個賊就是她自己。
“夫君身手那么好,應該沒有賊能進他的身。說不定不是被偷了,是夫君自己掉哪去了?”
云朝槿為自己辯解,說出的話聲音特別低,底氣不足。
“夫人說得對,沒人能進我的身。”說到這里他轉頭盯著云朝槿,意味深長。
云朝槿身子下意識往后仰去,吞咽了一口唾沫。
“夫君看我做什么?”
“自得了可解百毒的藥丸,沒人再近我身,只有夫人一人。”裴衍話語中透著一絲懷疑。
云朝槿瞳孔都震大了,眼底都是完蛋,解釋的話把自己繞進去了,讓裴衍想起她來了。
“夫君說這話,是懷疑我了?”
云朝槿眼淚說來就來,兩行清淚止不住往下流,“我與夫君是結發夫妻,夫君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想要直接問夫君拿就是了,何故去偷?”
她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怕裴衍真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我只是說一句而已,夫人為何反應這般大?”裴衍雙眼敏銳地瞇了一下。
云朝槿想要解釋的話,還未出口的話,這下直接卡在喉嚨里,上下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也怕說得越多,露出的破綻也會越多。
“被人冤枉,難不成還不能辯解嗎?”云朝槿哽咽的話語,異常傷心。
裴衍內心說不出的感覺,想笑,又想忍著看云朝槿能裝到什么程度。
“冤枉?不過一句夫人近過我的身,就是冤枉夫人了?夫人可曾聽過一句話,越心虛,反應越大。”裴衍逗弄的語氣。
他才發現云朝槿真是有趣,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很有趣。
“我沒有,我只是傷心夫君竟然不相信我。”云朝槿又開始了苦情表演,握手帕的手捂著胸口,“我嫁夫君這么久了,夫君從未信任過我,一有什么事就懷疑到我身上。”
裴衍眉心蹙了蹙,“沒有。”他解釋之話。
“夫君每次都說沒有,但我能感受出來。我也在很努力地打消夫君的疑心,本以為經小產一事,我與夫君算是敞開心扉了。夫君全身心相信我了,可竟不知,夫君從未信過我,我的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她說著話,眼淚橫流。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隨風看傻眼了,要不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百毒丸,也是他故意透露給少奶奶的,更是少奶奶親自從爺身上拿走的,他都要以為自己誤會了少奶奶。
他眼底都是難以置信,看了看云朝槿,視線落在裴衍身上。
少奶奶說得這般誠懇,爺不會欺騙自己,信以為真了吧。
裴衍薄唇緊抿著,說不出的感覺。
“你總說我不信任你,可你真的信任我嗎?”沉默好一會,裴衍倏忽說出這句話。
云朝槿抖擻的身子怔了下,沒想到裴衍也會有這樣的多愁善感的一面。
“我自然信任夫君,從不懷疑。”
裴衍冷不丁笑了一下,但讓人瞧不出是真笑還是假笑。
“夫人當真信任我?從未懷疑過我?”他眼神突然變得認真,盯著云朝槿的眼睛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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