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槿沉默片刻,硬著頭皮,纖手滑向他胸膛去。
“哎呀,妾身腦袋有點暈!”她扶了下額頭,順勢倒在他懷里去了。
裴衍臂膀被壓住,握在手中的冊子轉而松開了。
“腦袋暈,喊大夫瞧瞧。”他公事公辦的聲音。
云朝槿的目的不是這個,手掌撫摸在他胸膛前身,試圖查看可解百毒的藥丸在不在他身上。
裴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不阻止,就那樣立著身子讓她摸。
云朝槿也不敢太過明顯,裝作胡亂摸一通,并未感受到身前有明顯異物,失望地落下了手。
東西不在裴衍身上,那會藏在哪里?
沒找到,她也不敢在裴衍身上耽擱太久,扶著桌案就要直起身。
裴衍眸色一暗,摁住她肩膀。
“夫君?”云朝槿驚了下,暗忖自己剛才的舉止,不會讓裴衍察覺到什么了吧。
“夫人腦袋不是暈厥?可不能這么快速起身,再一時不防摔下去。”
裴衍這話沒什么明顯意思,但云朝槿的誤會了。
才一個時辰前,她在主院,和裴文禮用這話騙過裴衍。
他如今此番論,是在陰陽怪氣。
“我這會感覺好多了!”明知道裴衍的心思,偏她不能說什么。
就在她又要起身之際,裴衍手腕蓄力摁住了她。
“我覺得你還沒好。”
云朝槿身子呈騰空狀態,這一摁壓,直接讓他身子都下跌了去。
手胡亂找東西攙扶,不慎摸到了裴衍胳膊。
他手腕間藏著一個盒子,被她摸出來了。
身子一滯,扶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了。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確實腦袋還有些暈。”
她順勢躺下去,靠在裴衍身前。
裴衍唇角下意識揚了揚,“夫人剛才說好了,好了那便起來吧,不必為了迎合我故作嬌柔。”
“不……”云朝槿才摸到想到的東西在何處,哪里能這樣放棄。扯著他的手臂不肯撒手。
“我不是在迎合夫君,而是真的又暈了。”
裴衍低目瞧過,“那便請大夫來瞧瞧。”他說著話,手上用勁將女人往起托。
云朝槿抓著他衣袖不肯起來,“不用請大夫,不過是失了孩子的后遺癥,待我歇歇就好。”
話還沒說完,她腦袋靠進裴衍懷中,柔指一個勁往他衣袖里探去。
解藥解藥,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解藥。
裴衍能感覺出女人纖指在摸索著,但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旁人失去孩子,都得臥床養個一月半載,你倒好,這才一天就下地,去了多少地方。”
裴衍這話倒說得有幾分真,似真的擔憂云朝槿的身子。
才小產,不好生靜養著……想到這里,裴衍驀地停下了。
并非云朝槿不主動休養,而是有人要害她。
都下毒到她調理身子的藥里了,是個人都會怕。
云朝槿略顯無語,她不知道這時候需要靜養?她為何四處奔波,還不是有原因的。
得虧她并沒有真的小產,不然身子指定落下后遺癥。
“我剛失了孩子,心口實在難受,空落落的,想讓夫君陪著。”為了解毒藥丸,云朝槿不得不裝。
“當真要我陪著?”裴衍不知在想什么,意味深長的聲音。
云朝槿點頭,“想讓夫君陪著,但夫君若是繁忙,我待一會就可離去。”
面上說著恭維的話,私下在他袖間不停翻找。
怎這般繁瑣,她摸了這么半天,知道東西在,但就是找不到出口。
“你在攥什么?”
就在這時,裴衍突然冷著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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