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夫君瑣事繁忙,但能不能每日抽出一點點的空,陪陪妾身。”她傾斜跪坐在床榻邊緣,伸手拽住裴衍腰間的吊墜。<b>><b>r>裴衍眸子輕閃,“你若覺得無趣,可出府去走走。”
云朝槿知道現在的裴衍只是對她有那么一點的興趣,但并不濃烈,不會答應她陪伴的要求。
故而也不過多傷心。
“我想夫君陪著。”云朝槿那手并不安分,一點點拽到了他的腰封上去。
裴衍及時抓住她的手,不許她再亂動。
她身子又不行,拽他做什么。
“想要人陪,可喚閨中密友來陪你。”他像是體諒云朝槿在深宅的不易,諒解道。
云朝槿望了他一眼,又垂落下去。
“妾自小在深宅,并沒有什么閨中密友。”她落寞道。
女人腦袋垂了下去,更讓人升騰起保護欲望。
“你可回云家,找府宅中的姐妹說說話。”裴衍平日里沒這么有耐心,今天不知為何,多說了一句話。
云朝槿腦袋垂了下去,“不一樣,他們與夫君的陪伴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裴衍反問。
云朝槿無聊想要人陪,誰陪不是陪,怎么就非得要他。
云朝槿抬頭直勾勾盯望著裴衍,“夫君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怎會是他人可相提并論的。”
裴衍內心莫名的感覺,除了母親,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眼底的冰霜有些消散,看向云朝槿時沒了一開始那樣的戒備。
“我已嫁了夫君,與夫君便是最親近之人,這輩子再無人能頂替夫君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需要夫君的陪伴。”
云朝槿趁著裴衍變幻了情緒,趁熱打鐵說了很多。
裴衍抿著嘴唇并不回應,但看神情似乎并不反感。
“妾只想夫君每天抽出一小會空陪陪妾。”她將男人拽過來,俯趴在他胸前,說著體己話。
她的模樣和話語,讓裴衍內心騰升起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她一個女人,從小母親沒了,定也是受了諸多委屈的。
“我不能保證。”這話雖然也是拒絕,但好歹有了一絲絲的機會。
云朝槿忙不迭點頭,“妾只需要夫君每天多出一點點的時間陪妾,一日比一日多一點就好。”
看著女人卑微的樣子,裴衍心里的感覺說不出。
“不早了,睡吧。”裴衍主動岔開話題。
“夫君可否陪我一起睡。”云朝槿一點點地得寸進尺。
她這次說完沒等裴衍的回復,手掌下滑到他腰間,拽著他腰封上了床。
都不等裴衍有所反應,已經睡倒在床上了。
“我為夫君寬衣!”云朝槿說著已開始扯他腰封。
“不用。”裴衍握住她的手,從自己腰封上移開,本想推下去,但想到女人會胡亂撫摸,便緊緊拽在手中。
云朝槿也不掙扎,依著他,枕在他肩頭,閉上眼睛入睡。
女人睡得安靜,裴衍明顯平靜不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他立馬推開云朝槿要離開。
“夫君起這么早?”云朝槿隨之也醒了。
裴衍嗯了一聲,“要去審理楚大人案件。”
云朝槿警惕地皺了下眉,楚韻父親乃是貪污賑災之銀,這個案子大理寺審查后直接移交刑部,根本不需要動腦子的案子,怎會驚擾到裴衍?
上輩子可沒發生這樣的事!
難不成是楚韻上輩子順利嫁了裴衍,所以主動放棄了家族。這輩子見不成了,便讓裴衍救家族。
極有可能!
“妾陪夫君一起去。”她未詢問,直接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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