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是裴衍的貼身暗衛,處理一應事宜,府中人都喚他一聲大人。
云朝槿眸子閃了閃,下意識縮回手,后退兩步與裴文禮拉開距離。
“二爺!”隨風行禮后看向云朝槿,“大爺找少奶奶過去。”
云朝槿心驀地一沉,她才與裴文禮見面,裴衍就傳喚她過去,定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提步跟在隨風身后,云朝槿絞盡腦汁想著對策。
裴文禮望了一眼云朝槿,她得裴衍喜愛,于他是好的。他重新收起荷包,轉身離去。
走到書房門前,隨風示意云朝槿進去就是,大爺在里面。
云朝槿前腳剛踏進書房,后腳房門關閉。
她回眸看著,感覺到了深深的壓抑。
“看什么?”男人詢問聲至上頭傳下來,云朝槿依聲而望。
“夫君何時回府的?”司檸在試探。
“才回。”裴衍手中握著呈帖,說話時也不抬眼。
司檸壯著膽子走進,“夫君尋我有事?”
裴衍指了下案牘上放置的金絲楠木錦盒。
云朝槿狐疑之態,小心翼翼拿起錦盒,打開,看見里頭是一只鴛鴦荷包時,她呼吸凝住了。
雙手死死扣著楠木錦盒,感覺要抓出血痕來。
“這是新婚時你繡制的荷包。”
“是。”云朝槿點頭,大腦快速轉動思考對策。
“破了一角。”裴衍淡淡口吻。
云朝槿愣神,拿起荷包一看,真的破了一角。
可距離他們大婚這么久了,裴衍早不拿出荷包,晚不拿出荷包,卻在這時候拿出這只荷包,是在試探她,看她會不會主動招嗎?
“夫君!”云朝槿放下荷包,走過去撫住裴衍臂膀,“我才去后院尋夫君,不想又遇見了二爺。”
裴衍不回應她說的話,直接揮退,
“下去吧。”
云朝槿凝滯片刻,稍稍欠身,拿著錦盒離去。
她猜不透看不透裴衍的心中想法,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云朝槿前腳剛退下,后腳暗衛來稟。
“爺,少奶奶又與二爺見面了。”
裴衍沒什么情緒,這事云朝槿已經交代了。
“說了什么?”
“離得太遠,屬下沒聽清。只看見二爺攔著少奶奶,不許少奶奶離開,還拿出了什么東西。”暗衛將當時的情況如實告知。
“什么東西?”裴衍反問,這件事云朝槿倒是沒說。
“那東西二爺全程握在手中,屬下未看清。”暗衛說到這里垂低下頭去。
裴衍雙眼瞇了瞇,“繼續盯著,盯仔細了。”
“是。”
云朝槿回到自己房間,將檀木盒子放桌上,翻箱倒柜找東西。
“少奶奶找什么?”柳兒詫異。
云朝槿揮手示意柳兒退下,自顧自地翻找。
本朝習俗,男婚女嫁,男歡女愛,女方可繡制個鴛鴦荷包給男方,男人回贈一枚玉佩,既是兩情相悅。
她給裴衍和裴文禮都繡過荷包,他們二人自然都回贈過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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