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計劃正在一步步進行,現在就等云朝槿成功刺殺裴衍。他就可高枕無憂了。
云朝槿遠遠止步,冷笑著輕點了下頭,隨后想從一側離去。
裴衍派人監視著她的行蹤,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待俘獲裴衍的信任,她再好生與裴文禮等人算賬。
裴文禮揚眉,審查過左右,并無多余之人,在云朝槿走過來時拉住她手,“左右無人,朝槿不必避嫌。”
云朝槿瞳孔猛縮,來不及多想,揚臂迅速甩開裴文禮的觸碰。
“二爺怕是認錯人了,我是你兄長的夫人,你該稱我一聲大嫂。”云朝槿撇清關系道。
“朝槿!”裴文禮不解皺眉。
云朝槿疏離防備姿態,“兄長夙夜在公,我擔憂他身子,特意讓人做了糕點,這會要著急送到夫君手上,便不與二爺閑話了。”
她冷漠說完,提步離去。
裴文禮雙眼微瞇了瞇,狐疑云朝槿怎么突然轉變了性子,倏地察覺到暗處有黑影閃過。
能在國公府安排暗衛的,只有裴衍。
裴衍在監視云朝槿!
國公府大門口,裴衍剛上馬車,暗衛翻墻而下,在隨風耳邊說了幾句話。
隨風眼底掠過驚訝,隨后上前。
“爺!”他站在馬車軒窗處。
“何事!”軒窗簾子被挑開,深沉聲飄出。
“暗衛剛來稟,說在前院廊下見到少奶奶和二爺說話,兩人行為頗為親密,還有肢體接觸。”
裴衍輕笑一聲,“裴文禮!”
望了一眼國公府,正好瞧見匆匆趕來的云朝槿。
他眼神冰冷決絕,放下簾子下令出發。
既有二心,那便留不得。
云朝槿遠遠看見馬車停在門口,等她緊趕慢趕追出去時,馬車已走遠了。
云朝槿雙手絞著手帕,裴衍明明看見她了,卻不肯為她停留,可見是已經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
這兩天接連發生的事,讓她徹底在裴衍心中失去的信任。
稍有不慎就會重走上輩子的老路。
不行!
堅決不行!
她眼中溢滿了慌張,盯著馬車拐過彎消失不見,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打消裴衍的猜忌!
裴衍這一去直到天黑才歸,還不等他回到自己院中,一道嬌俏身影迎面撲來,身子一軟跪伏在他身前。
“請夫君為我做主,不然我沒臉茍活在世。”
云朝槿抓著他的胳膊痛哭,昔日清亮的眸子空洞洞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裴衍低目睥睨,眼神毫無半點憐憫,全是冷漠。
跑來哭訴,打量他不知道她早上做了什么事。
見他腰板挺得筆直,雙手都未動一下,云朝槿確定裴衍徹底懷疑她了。
眼珠轉動,雙臂緊緊抱住他身子,仰頭望他時眼淚控制不住涌出,楚楚可憐。
“我擔憂夫君操勞一夜,未用早膳,特意做了糕點想帶給夫君,可哪知剛到前院,二爺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與我說話,還拉了我的手。等我跑出府時夫君已離去,我無處申訴,只能獨自咽下屈辱。現夫君回來,可要為我做主,不然我就一頭撞死以彰顯自身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