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了一層霧氣,只有那張臉格外的清晰。他從沒像此時這般放肆地直視面前這個男子的臉。他的主人,有著聞名天下的容貌風姿。初見這張看不到一絲瑕疵的玉顏,幾乎無人不驚若天人。象牙白的膚質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年輕溫潤,也讓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份外鮮明。光潔的額頭,斜飛入鬢的雙眉流暢的像出自一流畫家的筆墨,黑若點漆的雙瞳,轉眸間似有皎皎明月映照其中,然而此時濃密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似拂去了讓人分辨不清的細碎光芒,也讓隱藏其中的雙瞳變得清晰,那里是滿滿的專注與溫柔,似乎……似乎這雙眼睛看著的是他格外珍重之物,隱隱又帶了一絲疼惜。鼻峰挺拔若懸膽,顏se稍顯淺淡的薄唇此時微微抿著,讓這張臉增了一分認真嚴肅。本應該雌雄莫辯,-->>然而下巴的線條卻透著一種繃弦般的弧度,增之一分剛y,減之一分nv氣。因了這一g一畫的力度,無人會將這張臉看錯了x別。視線下移,便能看到修長的脖頸,衣襟開合處是兩道優美的鎖骨線,凹凸起伏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幽谷透著異樣的誘惑。讓他想起隱藏在衣襟下,男子有著并不單薄瘦弱的x膛,手腳修長有力,揮袖間可殺人于無形,也可以……將自己這般強壯的成年男人毫不費力地壓制住任意玩nve……
回到炎修g0ng,被半年來那般溫和親密地對待而遠去的記憶又變得鮮明起來。午夜夢回他都懷疑之前男子對自己的行只是一場美好的夢而已。醒來一切又和曾經一樣,那些回憶就如刻入骨髓般疼痛而清晰。這雙此時輕柔的將藥膏涂抹在自己傷口上的手指,指骨勻稱纖長,如一雙只會彈琴作畫的手,此時落在傷口的力度幾乎感覺不到。然而他記得的,就在一年前,這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不見用力便能震碎自己的肩胛骨,痛不yu生地熬了足足半年才緩和過來,此后每逢y雨天總能感覺到那時直透靈魂深處的痛。
他同樣記得,這雙如此溫柔無害的手,將削尖的竹片緩緩cha入他跪著的小腿,漂亮的雙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狠戾。原因只是他在男子傳喚的時候不在職,然而那會他還在執行任務,一個明明需要半月卻被要求要七天完成的任務。他冒si完成后回來仍然過了兩日有余,等待他的就是這般懲罰。身上本已有傷,然而腿上兩指寬的竹簽讓他痛得想求饒,想不顧一切地躲開,卻只能顫抖著不能移動分毫,那么輕柔緩慢的cha入,卻能生生釘入石板地里,讓他保持這般直挺挺地跪姿兩日。同樣善后處理傷口讓他生不如si。
他活的如此艱難,終于爬到他能站的最高位置,卻為何仍在地獄里。他是人,也會對疼痛害怕。他真的怕了這個主子,怕了那些層出不窮的刑罰,身t從來不因過多的痛苦而麻木,每一次他仍然十足十地t會到這種讓他想發瘋想慘叫的痛。
短短幾年伴隨,他心如si灰。或許他本就屬于地獄,不該肖想人間美好的東西,那不屬于他。然而為什么?在他終于認命終于放棄自己時世界又變了,變得陌生。也許太久的失望讓他對眼前的所見感到不真實。此刻,他就躺在從前碰都不能碰的床榻上,這個主宰他生命的男子,正溫柔仔細地為他做著與身份毫不相符的事——他盡然在服侍他?服侍曾經匍匐在他腳下卑微如奴隸的屬下。
“好了,終于做完了。”松了口氣,男子終于抬頭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勞動成果,床上的壯碩酮t被涂滿了亮晶晶的藥油,這是一種消炎助傷口愈合的藥油,透著一gu清香,是極好的傷藥。滿意地展顏一笑,隨即又似想起什么沉下臉說:“此時想到了沒?”
“呃……?”沉靜在自己回憶中的男人思緒一瞬間被掐斷拉回現實,神態茫然而愣怔。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之前男子問他的問題。“屬下該si,屬下愚鈍讓主子久等……耽誤主子大事,請主子責罰。”男人慌忙起身要跪,卻被秦黎一把按住。手掌貼在結實隆起的x部,緊實剛y又及有彈x的觸感讓秦黎情不自禁地手掌一收,r0un1e了一下,隨即看到分布其上的傷口,雙眸暗了暗,暗自可惜,壓下心底的躁動,意味聲長地看著寧非說道:“你回答的很好,既然有錯就需懲罰,然而你的認錯態度極好,應該獎勵。我想,務必讓你記憶深刻,隨時隨刻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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