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所謂的皇家科學院已經墮落,甚至有的騙子花錢買了外籍院士的名號進行詐騙,業內對此頗有腹誹。
但畢竟是叫的響的名號,還沒徹底和英國水碩一樣名聲掃地。
“瑞典,英國,美國。”范東凱認真的說道。
“這三家還要等等。”老白男沒做過多解釋。……
……
范東凱立即動身。
他看不慣那群印度人,想要找羅浩來教訓一下他們。
雖然范東凱很明白哪怕事實擺在印度人面前,他們也不會承認,大概率只會說東說西把事情遮掩過去。
但他對博科出面給羅浩“贊助”一個荷蘭皇家科學、藝術學院外籍院士的事兒比較感興趣。
類似的名譽頭銜多一個是一個,會對日后羅浩選工程院或是科學院院士有所幫助。
在國內、印度的接觸,范東凱對羅浩有極深的好感。
關鍵是每次看見羅浩,范東凱的嘴里都有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
范東凱和羅浩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他也想著留個善緣,所以直接飛來印度。
南方微創4期臨床基地和博科的基地距離不遠,但要正規很多。
范東凱很清楚這和博科自身并沒有多大的關系,而是占據了博科中高層的印度人根本不干活。
其實有時候范東凱也是真心羨慕那群印度人。
要是海外的華裔能和印度人一樣團結就好了。團結就是力量,連印度人那種爛泥都能扶上墻,這話說的真心沒錯。
走進手術室,范東凱穿著白服,一臉老教授的做派。
他默默的來到操作間。
“羅教授,你說根浴那事兒真就不能在省城開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范東凱的耳朵里。
“別夢了,我估計南云省的根浴很快就要被掃掉。”羅浩的聲音傳出來。
根浴?那是個什么鬼!
范東凱走進操作間,66號技師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很明顯這次羅浩做了充分的準備,連技師都帶著,難怪手術做的那么快,范東凱心里想到。
“范老師!”66號技師回頭,沒想到就竟然看見范東凱,他連忙站起來。
“坐,你忙你的,我來看看手術。”
“老范?你什么時候來的?”羅浩透過簡陋的鉛化玻璃看見范東凱。
“羅……教授,你忙著,等你做完手術再說。”范東凱有些尷尬。
看見羅浩的時候,嘴里有韭菜盒子的味道,但范東凱還想到了有關于醫療組的賭約。
“范教授,您坐。”66號技師把位置讓給范東凱。
范東凱也沒客氣,坐下來仔細看羅浩的手術。
現場看手術比坐在辦公室里看枯燥的數字更加直觀,只看了不到3分鐘,范東凱就意識到一件事——羅浩的技術水平又有突飛猛進的改變。
還真是年輕人,技術水平跨越式增長竟然來的這么容易,范東凱心里想到。
又看了幾分鐘,羅浩輕輕松松的完成了一臺手術后范東凱起身。
鉛門被66號技師打開,羅浩走出來。
“老范,怎么來印度了呢?前天你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就是問問這面的情況。”
范東凱看著一身英氣的羅浩,眉毛“丿”了下去。
手術患者像是上了流水線一樣,患者被抬下去在走廊里做按壓,下一名患者被帶上來。
南方微創給羅浩配齊了護士,整體條件要比上次好的太多。
羅浩一邊和范東凱閑聊,一邊閱片,隨后就進了手術室開始下一臺手術。
范東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手術上。
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攆不上羅浩,但自己又無法接受,只好轉移注意力。
“老六,你剛才說的根浴是什么意思?”范東凱問道。
66號技師的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小聲給范東凱解釋。
原來是這樣,范東凱恍然大悟。
“醫院里?”范東凱驚訝。
“私立醫院,民營的,我估計是劍走偏鋒。”66號技師說著,嘆了口氣,“國內太嚴了,這種歪門邪道活不了多久。要是足浴真的能進醫保,那該有多好。”
范東凱的一字眉抖了抖,拿出手機。
“你試試這個。”
“???”
66號技師怔了一下,看見范東凱手機上有一個陌生的app標志。
“這是什么,范教授。”
“電報。”范東凱笑吟吟的說道,“你還真是嘴上花花,其實屁事都不知道啊。”
66號技師滿臉通紅。
“有一次我去紐約,在地鐵上看見了一個很哇塞的毛妹兒。”范東凱壓低了聲音,“我只是很禮貌的看了一眼,你別多想。”
“是是是,我都懂,范教授不用解釋,然后呢?”
“她打開電報,進了一個修車群。”
“啊!”66號技師露出羨慕的目光。
對于66號技師而,修車群這種半陌生的詞匯就像是融入了血脈一樣,一點就透,根本不用范東凱過多解釋。
“電報有自己獨特的功能,用咱們漢語講閱后即焚比較貼切。對方不能截屏,發點什么照片之類的也很踏實。”范東凱越說聲音越小,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范教授。”66號技師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您……”
“我就是隨便一說~”范東凱哈哈一笑,收起手機。
66號技師努力記下范東凱手機里的標志,準備有時間嘗試一下。
“這些個破事,進醫保是開玩笑,但到處都是。”范東凱笑瞇瞇的說道。
他的一字眉都帶著笑意。
“有什么八卦?”66號技師也不看手術了,專心聽八卦。
來到印度,就像是進了監獄。
按說出國應該有旅游,接觸各種風俗小吃之類的,但羅浩的生活枯燥的像是苦行僧,66號技師早已經苦不堪。
可他還不敢當著羅浩訴苦,畢竟羅浩出手大方,在這兒干一個月相當于回家干兩年,這種機會66號技師怎么可能放棄。
“前段時間,我去診室。”范東凱小聲說道,“我就聽到里面有動靜,不可名狀的克蘇魯聲音。”
“后來呢?”
“我看了一眼,看見一段白花花的皮膚。視角不好,看不全。我當時想走,心里惡狠狠的把可能的人選都列出來,等著給他們好看。”
“但……畢竟好奇么,你知道的。”
66號技師連連點頭,要是換自己的話也肯定會留下來看看,他很明白范東凱范教授的心理。
“最后里面的克蘇魯換姿勢我才看見,是隔壁的教授和他的學生。媽的,不在自己診室,跑我的診室來。”
“!!!”
“關鍵是!”范東凱的一字眉立了起來,“他倆都是男的。”
“我艸!范教授,溝子最近火的很!我看了一本小說,說是刺殺倍安的槍男和倍安之間有關系,因愛生恨。”
“這不是腐文么?”范東凱問道。
“不不不,腐文是腐女們喜歡的那種,純愛性質的。但這種鉤子……”
“別聊了,剛剛這一段給我回放看看。”羅浩的聲音從對講器里傳出來。
對講器很簡陋,不是機器上自備的,而是真正的對講器。
羅浩那面用膠布貼在某個位置,一直打開著。
范東凱的表情有些尷尬,才發現這一切,那自己剛剛說的話都被羅浩聽到了?!
人設崩塌,自己這算是塌房了么?范東凱撓頭。
“羅浩,我看資料你一天做好幾十臺手術,不累么?”范東凱努力保持鎮定問羅浩。
“累。”羅浩一邊看圖像一邊說道,“累的跟頭汕那個為了要男孩一連生了九個女兒,最后一胎終于生了個性同戀兒子的人似的。”
“……”
“老范,你終于來了,一會把第三個術間打開,你也幫著做手術。”
“我來是找你有事兒。”范東凱茫然解釋。
“什么事情都沒做手術重要,你還要不要提升技術水平了?難道你就甘心跟印度人在泥坑里打滾一輩子?被shabi拉低思維層級,然后被他們用豐富的經驗打敗?”
“好了,我給藥。”羅浩說話似乎不走腦子,前面和范東凱說話,隨后馬上和66號技師說。
“馬上。”66號技師感覺到羅浩的語氣里帶著點怨念,立即沉心靜氣,把什么足浴進醫保、電報、修車群之類的拋諸腦后,開始工作。
一臺手術做完,范東凱被羅浩直接以醫療組組長的名義塞進第三間手術室里。
范東凱差點沒哭出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羅浩竟然會真的行使醫療組組長的職權,強行命令自己手術。
媽的!
早知道不幫羅浩聯系荷蘭皇家科學院的外籍院士了,范東凱心里罵道。
……
……
注:還是10多年前,我遇到一個下空腸營養管,打能全力的患者出現類似情況。
查了很久資料,才知道再喂養綜合征這個病。
是真的不知道,疾病種類浩如煙海,越來越覺得想要看好病,醫生和患者都需要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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