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化油不能入血,說明書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這幫狗東西竟然常年超說明書用藥!真特么不是個玩意。”
溫友仁硬著頭皮聽周老師又罵了一會人,最后他叮囑一定不能做肝癌的介入治療,這才掛斷電話。
一番電話,收獲是有的。
可是羅浩沒做過肝癌的介入手術治療,林語鳴看著呢。
溫友仁在心里面開始仔細盤算這件事,漸漸地,他有了思路。
羅浩不做,那自己可以攛掇他做。
只要做肝癌的介入手術,必然要用到碘化油。
有些事兒別上稱四兩重,上稱一千斤都打不住。碘化油不能入血,自己找說明書確定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嘿嘿。
姿態放低,讓羅浩和……背刺自己的師父一起做。
然后!
溫友仁不知道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的嘴角已經露出了一絲由衷的笑。
就是這樣!
敢陰老子,那你等著好了!!
……
……
羅浩并不知道溫友仁那面發生的事情,正常上班,正常接診,正常手術。
系統任務是個水磨的功夫。
一早,羅浩來到醫院,溫友仁穿著折痕明顯的干凈白服站在走廊里正在和王國華說話。
見羅浩來了,溫友仁熱情的招了招手,仿佛老友一般。
“小羅,你來一下。”
哦呵?
羅浩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雖然精神力只提升了1點,但羅浩能感覺出來有巨大的變化。
現在自己的第六感被開發出來。
或許只是猜測,但羅浩一看溫友仁滿臉堆笑,和藹可親的樣子就心生戒備。
“溫主任,早啊。”羅浩笑吟吟的說道。
“我正要和師父說呢。”溫友仁道,“有個患者找到我,要做肝癌手術。”
“哦。”羅浩不動聲色哦了一聲。
要把手術讓給自己?
羅浩覺得沒這個可能。
現在自己和溫友仁不說勢同水火,關系也好不到哪去。
“你不是會做介入手術么,術前幫我造個影,用碘油做個簡單的栓塞。”溫友仁道。
羅浩疑惑,溫友仁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個朋友在魔都拿回來的治療方案,那面住不進去院。不知道小羅你能不能做?”溫友仁把問題推到了“朋友”身上。
“這事兒我問一下。”王國華不疑有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前幾年有患者去東方肝膽做手術,我幫著聯系的,的確說是術前術后都要介入科過一手。”
“對,師父。”溫友仁笑呵呵的說道,“介入手術的加入可以明顯提升肝癌治療的成功率,從前是沒人做,我這面手術量太大,根本沒時間去學。現在好了,天上掉下個小螺號。”
羅浩臉上笑容不變,但心里越來越確定溫友仁有問題。
第六感還真有點意思,難怪總有人說什么女人的直覺,羅浩看著溫友仁的笑容,心思已經飛到天的另一邊。
但溫友仁想干什么,羅浩并不知道。
“小羅,你和小陳把患者收一下。”王國華大手一揮,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咧。”
把患者收入院,羅浩詢問病史后想了很久,卻不知道溫友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古怪。
難道溫友仁真的開竅了?
或者說是他看在王國華的面子、想要真心開展新技術、更好的治療疾病,所以心甘情愿的想要把介入手術加進來?
既然想不懂就暫時不想,羅浩生性豁達,暫時把事情放到一邊。
“羅浩,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么?”陳勇寫完病歷問道。
“怎么了?”
“走,抽根煙去。”
兩人來到防火通道,陳勇卻沒拿煙,而是壓低聲音問道,“溫主任收的患者,還主動要做介入手術,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哈。”羅浩哈哈一笑,“溫主任什么人設?”
“你認真點,我總覺得這事兒里面有大坑。”陳勇嚴肅的說道,“從前科里的幾個副主任都是被他用各種手段擠走的。”
“比如說呢?”羅浩并不知道普外科的陳年舊事,便詢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可以問我師父。對了,我師父版權費下來了,讓我問伱什么時候有時間,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