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成之日,天玄劍宗那位已顯衰相的老祖便已心生感應。在宗主楊林與李超的護法下,老祖于宗門禁地核心,毫不猶豫地服下了那枚承載著全宗希望的“仙人五衰增強丹”。
丹藥入腹,并未立刻引發驚天動地的變化,反而化作一股溫潤卻磅礴的暖流,迅速浸潤老祖四肢百骸、丹田識海。李超靜立于護法陣外,雙眸之中神光湛然,神識如同最精密的羅網,小心翼翼地籠罩著老祖周身方寸之地,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他深知,能如此近距離、安全地觀摩一位高階修士經歷完整的仙人五衰,并見證丹藥干預下的全過程,對他而,是一場千載難逢的莫大機緣,其價值不亞于又獲得一部上古丹經!
第一日,初衰顯現,藥力抗衡。
原本預計需要五日緩慢顯現并加劇的衰劫,在丹藥的催化下,竟以一種被加速、卻又被“馴服”的奇特方式集中爆發。
清晨時分,老祖頭頂三花虛影驟然搖曳,原本凝實的光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周身環繞的純凈道韻開始紊亂,絲絲縷縷的靈氣不受控制地向外逸散——此乃“靈氣散逸”之衰!然而,就在這衰相乍現的瞬間,其體內丹藥之力轟然爆發,化作無數道無形的金色符文,如同最堅韌的鎖鏈,強行束縛住那些試圖逃逸的靈機,更反向注入一股更為精純的本源生機,竟使得那黯淡的三花虛影重新穩定下來,雖不復全盛時的璀璨,卻也不再繼續潰散。
午后,老祖肉身開始出現異狀,皮膚肉眼可見地失去光澤,泛起灰敗之色,幾處關竅甚至隱隱有腐朽氣息透出——此乃“肉身朽壞”之衰!可那丹藥之力早已盤踞其血肉筋骨之中,此刻如甘霖普降,所過之處,灰敗之色被驅散,腐朽氣息被凈化,受損的肌體以驚人的速度被修復、強化,整個過程如同在進行一場激烈拉鋸戰,衰敗與新生在剎那間反復交替,最終,新生的力量穩穩占據了上風。
夜幕降臨,老祖識海波瀾驟起,心魔暗生,往日道心上的些許瑕疵被無限放大,幻象叢生,有低語在神魂深處誘惑沉淪——此乃“心魔滋擾”之衰!然而,李超能“看”到,老祖識海深處,一枚由丹藥藥力凝聚而成的金色道種巍然不動,綻放清凈琉璃之光,所有心魔幻影觸及此光,便如冰雪消融,難以真正動搖其根本道心。
僅僅一日之間,原本兇險萬分、足以讓大能修士隕落的仙人五衰,竟在這“增強丹”的霸道藥效下,被強行壓縮、引導,以一種近乎“演習”的方式,讓老祖切身經歷了衰劫的全過程,卻又在藥力的護持下,有驚無險地安然渡過!
當第二日的晨曦透過禁制灑落時,端坐中的老祖猛然睜開雙眼!眸中再無半分衰敗與渾濁,而是精光四射,神采奕奕,周身氣息不僅盡復舊觀,反而更顯圓融通透,隱隱與周圍天地產生一種更為和諧的共鳴。他長身而起,體內骨骼發出噼啪輕響,如同雷鳴,一股遠超從前的威壓自然流露。
“哈哈哈哈!痛快!”老祖朗聲長笑,聲震四野,“五衰之劫,竟在一日間煙消云散!李小子,你的丹藥,果真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