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也毫不示弱。
“好!誰怕誰!”
一場即將爆發的爭吵,就這么被程處輝輕飄飄地化解,還順便定下了一場萬眾期待的對決。
眾人看向程處輝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佩服。
還是處輝腦子快!
氣氛重新熱烈起來,眾人推杯換盞,繼續剛才的話題。
程處輝抿了口酒,狀似隨意地問道。
“對了,你們幾個在外面,差事都還順當吧?有沒有遇到什么難處?”
這話一出,剛剛還斗志昂揚的李德獎,頓時就蔫了。
他不光是衛國公的兒子,自己也在北疆領了軍職。
“別提了。”
李德獎灌了一大口酒,滿臉郁悶。
“那些突厥蠻子,實在是太難纏了!”
一旁的尉遲寶琳也深有同感,他跟著他爹尉遲恭,也沒少跟突厥人打交道。
“可不是嘛!那些家伙,簡直就跟長在馬背上一樣!”
“騎術太精了!咱們的弟兄,單對單,根本不是對手。”
在幽州戍邊的劉仁實也嘆了口氣,他是幾人中在邊疆待得最久的,體會也最深。
“他們的騎兵來去如風,咱們的重甲步兵根本追不上。要是派輕騎去追,一個不慎就會被他們反包圍,用騎射活活耗死。”
“那幫孫子,能在飛馳的馬背上轉身開弓,箭無虛發!咱們的騎兵,有幾個能做到?”
“跟他們打,實在是憋屈!”
幾位在邊疆任職的將門子弟,你一我一語,說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大唐的步兵,天下無雙。
可一旦對上突厥的精銳騎兵,就處處受制,打得異常難受。
這是整個大唐軍方都頭疼不已的頑疾。
房遺愛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又有些羨慕。
“真好啊,你們都能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我倒好,天天待在吏部,跟那些文書卷宗打交道,人都快發霉了。”
“噗嗤。”
尉遲寶琳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就你這小身板,上了戰場,怕不是被突厥人一沖就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