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恰恰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
“你……”
高士廉一時語塞。
魏征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
“如果他真的想穩固自己的地位,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什么都不要做?
高士一廉臉的茫然。
魏征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絲點撥的意味。
“程處輝如今安靜,是因為家有喜事,無心他顧。你們若此時對他下手,只會顯得太子殿下心胸狹隘,容不下一個有功之臣。”
“陛下會怎么想?滿朝文武會怎么想?”
“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大的姿態。是儲君的寬仁,是未來的君主氣度。”
“懂了嗎?”
一番話,如醍醐灌頂。
高士廉臉上的驚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后怕。
他想通了。
是啊,程處輝現在根本就沒礙著太子的事,他們上躥下跳地要去搞人家,這不是自己心虛,上趕著樹敵嗎?
若是真把程處輝逼急了,那小子什么事干不出來?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太子!
高士廉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背后已經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對著魏征,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魏公點撥,士廉……明白了。”
高士廉領悟后致謝離開。
東宮,氣氛壓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高士廉站在殿中,將魏征的原話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了太子李承乾。
“什么都不做?”
李承乾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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