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他管自己兒子叫“先生”。
那自己算什么?
師公?
程咬金腦子里冒出這個詞,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撓了撓后頸,滿臉的別扭。
等孔穎達心滿意足地離開后,程咬金一把將程處輝拉到一邊。
他的大臉上滿是糾結。
“我說兒子,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啥不好?”
程處輝一臉茫然。
程咬金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壓低了聲音。
“就那老孔,他管你叫先生,那他見了我,不得叫我……師公?”
“爹,您想哪兒去了。”
程處輝哭笑不得。
“我不管!”
程咬金一瞪眼,大手一揮。
“這事兒聽著就膈應得慌。以后你們論你們的,我跟他還是老交情。”
“各論各的。”
五日后。
御書房內,暖香裊裊。
李世民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眼前的奏折,比往日少了近一半。
這幾日,朝堂上的氣氛堪稱詭異。
往日里那些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吵翻天的官御史,如今一個個都成了悶葫蘆。
他們不是不想吵。
是沒精力吵。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孔穎達拜師程處輝這件事給吸走了。
整個儒林都炸了鍋,文人士子們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一派擁護心學,認為這是儒學的新出路。
另一派則視程處輝為異端,恨不得生啖其肉。
兩派人馬天天在酒樓里、在各種能吵架的地方,引經據典,口誅筆伐,打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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