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生了,全家放假。”
一連跑了七八家,除了侯家賭坊,整個長安城的賭坊都像是約好了一樣,齊刷刷地關門謝客。
一陣委屈涌上心頭。
李麗質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哪里還不明白,這是整個長安的賭坊聯合起來,在針對她,在針對她的夫君。
回到府中,程處輝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媳婦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一千萬兩銀子,她都拿出來了。
結果呢。
那些賭坊的掌柜,一個個慫得跟鵪鶉似的,連門都不敢開。
這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程處輝看著自家媳婦那張鼓起來的小臉,嘴角微微上揚。
他伸手捏了捏。
“在想賭坊的事?”
“嗯。”
李麗質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
“他們太欺負人了。”
“是他們沒見識,沒膽子。”
程處輝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
“跟一群鼠目寸光的人生氣,不值得。”
“可是,這錢……”
李麗質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里寫滿了不甘心。
“總不能就這么放著吧。”
“當然不能。”
……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另一處。
盧國公府的后門,四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湊在一起。
為首的正是程咬金,他身后跟著程處默、程處亮、程處弼三兄弟。
“都湊了多少?”
程咬金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
程處默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
“爹,這是我全部的私房錢,五百兩。”
程處亮和程處弼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小金庫。
“我三百兩。”
“我……我二百兩。”
程咬金嫌棄地看了程處弼一眼,然后從自己最貼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個鼓囊囊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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