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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沈婉清和蹦蹦跳跳的月兒,一行人開始往府邸走。
    路上,肖塵想起剛才那個斃命的青衣男子,隨口問道:“明月,那家伙……真是個采花賊?我看他刀法挺兇悍的。”
    沈明月撇了撇嘴,語氣帶著幾分不屑與惋惜:“‘雙刀斷魂’邦士杰,說起來在綠林道上也曾是個有名號的人物,一手雙刀確實難逢敵手。可惜,仗著武功高強,干那欺辱女子的勾當,壞了名頭,成了人人喊打的采花淫賊。”
    肖塵聞,也撇了撇嘴,有些不解:“說起來,這江湖上的采花賊怎么感覺層出不窮,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沈明月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莫名的意味:“男人嘛,又有幾個不貪財好色的?一旦有了高強的本事,覺得無人能管束,天老大他老二,心中的惡念一起,行事便沒了顧忌。像邦士杰這種肆無忌憚的,便成了明火執仗的采花賊。”
    肖塵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不滿地辯駁:“哎,你看我做什么?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相公是那種貪財的人嗎?”
    一旁的沈婉清聞,忍不住用袖子遮住嘴,發出一聲輕柔的笑,眼眸彎彎,促狹道:“相公自然是不貪財的。只是……這對‘好色’二字,相公卻是只字不提呢。”
    肖塵伸手就去撓沈婉清的腰側癢癢肉,惡狠狠地道:“好哇,敢取笑夫君!今晚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好色’!”
    沈婉清被他撓得花枝亂顫,臉頰飛紅。
    月兒卻怯怯地拉了拉肖塵的衣角,小臉上帶著一絲不安,壓低聲音問道:“我們……我們就一直讓她這么跟著嗎?”她偷偷用眼神示意身后,“我怎么感覺……陰森森的?”
    四人身后不遠處,諸葛玲玲依舊不緊不慢地跟著,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她既不靠近,也不離開,更不說話,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如同最鋒利的冰錐,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釘在沈明月……以及肖塵的背影上。
    “你提醒我干嘛?”肖塵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對月兒說,“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種涼颼颼的感覺,總覺得她下一刻就要撲上來,給我背心來上一劍似的。”他摩挲著下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不行的話……要不還是找個機會打一頓,綁了扔出城去算了?”
    “要捅也是捅我好吧!”沈明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語氣帶著無奈和一絲愧疚,“這事兒說到底是我惹出來的。要不……我過去跟她談談?”
    “快去吧快去吧!”沈婉清聞,連忙輕輕推了推沈明月,柔聲勸道,“總這么跟著也不是辦法。看那姑娘的樣子,別讓她太傷心了。”
    她說著,臉上也露出一絲困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姐妹當初是怎么能把另一個姑娘騙得……呃,神魂顛倒,以至于被當成負心漢追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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