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如此。”李青艱難地點頭,他自己也覺得這個計劃既大膽又透著幾分說不出的蠢笨。
“等等,”肖塵抬手,臉上諷刺的意味更濃了,“這用來聯絡外邦、圖謀造反的關鍵信物,居然是皇帝御賜的?這位南陽王…他就沒點兒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不那么扎眼的私藏寶貝了嗎?”
他想起京城侯府庫房里那株顯眼無比的紅珊瑚,人家三皇子送禮可沒這么遮遮掩掩。一方諸侯,混到連件像樣的、來歷清白的造反禮物都拿不出來,還得挪用皇帝的賞賜?這南陽王得多窮?
李青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個…江湖上倒也有些傳聞。說這位南陽王性子孤拐,不善于交際應酬,更不懂得經營封地和產業,手下人多是陽奉陰違,王府…據說并不寬裕。”
肖塵對雍朝皇室了解不多,順口問道:“這個南陽王,是當今皇帝的兄弟?”
李青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更讓人無語的答案:“不,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
肖塵聞,差點沒噎住,他都要替那位臥病在床的皇帝感到心累了。這一身的病,怕不是被這些不省心的親戚給活生生氣出來的吧!
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想著要謀反,簡直是拿著自己的九族當賭注玩兒呢!
皇帝的叔叔,那得是多大的年紀了?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這會兒才想起來要造反?也不怕情緒一激動,還沒等起事就先把自己給送走了。
“親王謀反…”肖塵緩緩吐出這四個字,目光掃過李青和趙信蒼白的面孔,“這確實不是你們小小鏢局能沾惹的事情。現在這兩個人證,留著是燙手山芋,隨時可能引來滅門之禍;放了更是縱虎歸山,對方也不會感激,反而會為了滅口追殺得更緊。你們是想讓我指條能保命的明路?”
李青和趙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眼巴巴地望著肖塵。
肖塵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摸了摸下巴,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李鏢頭,你走南闖北,見識不少。你覺得,就憑這位又老又窮、還不怎么會經營的南陽王,他這反,能成事兒嗎?”
李青身在江湖,對朝堂大事不敢妄議,但憑常識也覺得這事兒透著兒戲,他謹慎地回答:“這個…小人不敢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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